扁兰章看着眼前挽着低髻的女子,眸光渐暖。
她的额头有疾跑时冒出的细汗。
她的脸颊很红润。
这使她看起来健康极了。
他那位朋友,脸色一直很苍白,身体更是清瘦的厉害。
如若她不是天生心疾,又没有被叔父捡回山庄的话,或许她能遇到一户好人家,或许她也能像眼前的阿娩姑娘一样拥有红润健康的面色,还能如阿娩姑娘这般奔跑。
姜娩歇了会儿,气息渐稳。
对上扁兰章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的目光时,她唤了声:“扁大夫?”
扁兰章回神,接过她手里的东西:“多谢。”
姜娩收回手,垂在身体两侧:“结清诊金不是应该的吗?扁大夫真客气。”
两人干站着,不说话便显得尤为尴尬。
姜娩想到裴相和还在等她回去,正要提出告辞,扁兰章忽道:“阿娩姑娘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容貌不像。
给他的感觉却像。
还异常亲和,令人想靠近。
姜娩知他说的是前世的自己。
初次在水家见面,他临走时,也说她给他的感觉熟悉。
听闻那个地方的人死了以后会被一卷草席裹了埋起来。
姜娩想,她死后定然也是被这么处理的,只是想到前世与扁兰章的交情,以及他对她的病情如此上心一事,猜到在她死后,他必然伤心。
其实姜娩挺想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常乐村。
然而她没有立场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