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相和正在给小腹处的伤口上药。
白色的粉末洒在刀口处,旁边放着白色的绢帛。
见姜娩愣在原地,小脸红透,他垂眸,继续旁若无人地清理伤口。
“娘娘舍得回来了?”
语气有些沉。
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悦。
他真是信了她的邪。
什么结清诊金?
娘娘分明对那位扁大夫分外上心。
姜娩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,思索着是不是哪里惹到了他。
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。
于是,她把裴相和的不悦归结于是他重伤的缘故。
人身体不适的时候,心情难免会比平时阴郁烦躁,更遑论裴相和此次受了重伤。
姜娩想着,压住心底的羞怯,见他撒药的动作不便,她红着脸过去,坐在他身边,接过他手里装着粉末的细竹筒,指尖在竹筒领端按了按,软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水芜在做饭,水择只是一个孩子,如今屋里唯一能照顾裴相和的,只有她。
何况在别人眼里,她跟裴相和是夫妻,她照顾她的夫君本是应当的。
旁边的盘子里,放着一张上下宽窄一致的薄竹片。
那是用来抹匀药粉的。
姜娩见他其他地方都上药上得差不多了,便让他转过身去,将药粉洒在他肩膀的箭伤处,再用竹片轻轻地将药粉抹匀。
她一边抹,一边张嘴吹着气,以此来缓解他的疼痛。
裴相和身体紧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