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相和吃完一块便没了再吃的兴致:“娘娘吃。”
闻言,她当真自己吃了。
吃完,姜娩把纸包重新包好,又将空了的药碗拿到一边的木桌上放着。
待得屋里苦涩的药味彻底散去,姜娩这才去把窗户关好。
裴相和起初睡在里侧,见她慢吞吞地过来,便睡到了外侧。
姜娩脱掉鞋子,不明白他的举动,只以为他是不想睡里侧了。
她上了床,掀开被子,躺在他躺过的地方,并将外面的裙衫脱掉。
一钻进被窝,姜娩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暖意将她包裹住,鼻尖萦绕着的,还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崖柏香,只是此时掺杂了一点清苦地药味。
同时,她也反应过来他刚刚的举动是何意思了。
他这是在给她暖床吗?
裴相和侧头,问:“娘娘,暖吗?”
姜娩面颊微红,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盖住自己红通通的半张脸,闷声回道:“……嗯。”
两人平躺在一张床上,都没有睡意。
姜娩盯着床顶发呆,裴相和则看着她的侧颜。
屋内的烛光已经熄灭。
唯有几缕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。
为了避免跟裴相和同床共枕的别扭和小尴尬,姜娩决定强制自己睡觉。
打定主意,她闭上双眼。
裴相和知道她没睡。
夜里,他低沉的嗓音,显得尤为清晰:“娘娘,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被逆党首领如此记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