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质问,祝扬帆耸耸肩,淡定解释:“福利院是慈善机构,理论上来说,任何人都可以登记后进入。”
“况且隔三岔五就会有好心人,开车捐送物资过来,我们的门卫并不会设防。”
“至于孩子们为什么会上车,这我不太清楚,你们得问孩子的监管老师。”
又是一番无关痛痒的回答,警方此前在审讯中已经领略过了。
这个祝扬帆完全就是滚刀肉,仗着警方手头没有证据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钟锐给宋启抛去一个无奈的眼神,示意让他来接手下一步审讯。
宋启知道祝扬帆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,故意没有询问案情,而是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。
“祝小姐这么年轻,怎么想起到西部山区福利院做事了?那里的生活应该挺艰苦的吧?”
祝扬帆一怔,疑惑的看着宋启,随即叹了一口气:“是呀,山区的生活很艰苦,全靠信念撑着,不然坚持不下去。”
“我也是个孤儿,小时候被人遗弃,最终还是在孤儿院长大。”
“所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献身慈善事业,并将其发扬光大,让更多孤儿拥有温暖的家。”
宋启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祝小姐结婚了吗?”
祝扬帆摇头:“还没,已经拖成大龄剩女了,估计这辈子都结不了了吧……”
宋启继续追问:“那你平时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闺蜜之类的?”
祝扬帆忍无可忍反问:“这位警官,你到底要问什么?”
“这些问题都是我的个人隐私,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?”
宋启笑了笑:“没什么,我就是简单了解一下,你别激动。”
“我想问,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不到七岁的幼儿,除此之外,他们还有什么共同特征吗?”
祝扬帆摇头:“我不负责看孩子,只负责管理运营整个福利院的事务。”
“而且我才刚来没多久,并不熟悉那些孩子,平时都是由监管老师负责。”
“要了解孩子的情况,你们得去问相关的监管老师。”
宋启打开一个档案袋,拿出一摞档案文件,一本正经念叨起来。
“祝扬帆,女,1978年被齐海市福利院收养,1996年考入齐海大学,主修财会专业,辅修金融学。”
“2000年毕业,曾就职于齐海银行,工作了三年,于2004年初离职……”
读到这里,祝扬帆和钟锐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。
他们都没料到,宋启竟然有备而来。
而且完全不知道资料是什么时候到手的,太效率了!
钟锐小声问宋启:“你什么时候搞到的资料?从谁手里搞的?”
宋启在他耳边小声回答:“来的路上,我提前让周梦警官给我弄了一份祝扬帆的档案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钟锐不禁竖起大拇指,夸赞道:“你是这个!”
宋启目光转向祝扬帆,继续说道:“今年二月初,原西部山区福利院院长范培增,突遭车祸离世。”
“本来应该由副院长刘启华接任院长,结果刘启华也在二月中旬突发心脏病去世。”
“西部山区福利院群龙无首,一直处于无组织无纪律的混乱状态。”
“三月初,齐海银行原行长邹大福落马,副行长关旗胜接班。”
“关旗胜上任的第二天,西部山区福利院突然宣布,由祝扬帆女士接任院长职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