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母亲那黑洞洞的牙齿,还带着血,“去看大夫没?”
齐春梅摇头。
薛东来,“我明天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齐春梅是有些感动的,但是更多的却是恼,“我知道你孝顺,但是把我牙弄成这样的是陈美娜那个小贱人!”
这是薛东来逃避的问题。
再次听到母亲这样说,他只是阴沉着脸说道,“妈,第一,陈美娜不是小贱人,她是我爱的人。”
“第二,妈你又去招惹陈美娜了?”
陈美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。
齐春梅一听这,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,“儿子,是我被陈美娜欺负了!”
她大声的强调,仿佛在宣泄着什么,“是我被陈美娜欺负了!”
“你没听见吗?”
薛东来不说话。
齐春梅看到堆在门口的三转一响,刺的她眼生疼,她歇斯底里的怒吼,“你还要去向陈美娜提亲吗?!”
这一吼,几乎整个大杂院都听见了。
原本漆黑的大杂院,陆陆续续亮起来了几盏昏黄的灯,伴随着的还有吱吱呀呀开窗的声音。
若是细看,就能看到每家每户窗户处,那支棱起来的耳朵一动一动的。
显然对薛家的事情很是八卦。
薛家。
面对母亲的歇斯底里的质问,薛东来沉默。
他是不可能放弃陈美娜的。
在他过去的记忆里面,陈美娜三个字已经深入骨髓。
在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齐春梅看到儿子这样。
她疯了一样,抄起家里放着的擀面杖,就去砸门口的三转一响。
砰砰砰——
她砸的不止是三转一响,而是她那一颗破碎的心。
她边砸边哭,又歇斯底地怒吼,“薛东来,我是你妈,你妈被陈美娜欺负成这样了,你还要去她家提亲?”
“你还有没有心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