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，他硬是握着拳头看完了全程。

借着月光，地上那数滴血，红的惊人。

………

千明煜的生物钟让他自动在天色刚亮就醒了，一睁眼，入目便是顾娇娇那恬静绝美的睡颜。

他一怔，所有的记忆回笼，千明煜的脸也是充满了复杂的神色。

只是千明煜并不后悔，他会跟娇娇结为道侣的。

这般想着，千明煜在顾娇娇耳边轻轻说道：“小师妹，我去练功场了。你…”他顿了下：“你好好休息，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。”

“嗯？”顾娇娇慵懒的鼻音响起，她眼睛都没睁开，只是沙哑着声音问道：“商量什么呀？”

千明煜爱怜的将顾娇娇脸上的碎发整理好，语调下意识的柔和起来：“小师妹你再睡一会，昨晚那么累…”

顾娇娇低低笑了声，睁开眼睛，杏眼带笑，重复的问道：“商量什么呀？”

她的语气，又软又天真。

千明煜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她拿捏了，于是便老实回答道：“商量等师尊回来我们结道侣的事。”

顾娇娇没有惊讶，她慢慢坐起身来，一头柔顺的黑发随之而动。

她疑惑的歪头：“我们为什么要结为道侣呢？”

顾娇娇脸上的天真和困惑不似作假，让千明煜耐心的解释道：“我们昨晚…这是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的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是吗？”

顾娇娇微怔，刚睡醒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眨了两下，“可是…我和师尊也…”

她歪着头，一脸的困惑：“难道我和师尊也要结为道侣吗？”

千明煜放在顾娇娇头发上的手，突然无力的垂落。

他怔怔的看着顾娇娇，满脸的不可置信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你…和师尊？”

千明煜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，脸色都变白了几分，脸上哪还有什么柔情蜜意，只剩下茫然和愤怒。

顾娇娇乖巧的点头，给了千明煜肯定。

千明煜倒吸一口凉气，脑子一瞬间都是空白的，然后便是像有上千只灵蜂在里面嗡嗡作响。

他猛的跳下床，卓然挺拔的身姿都有着颤抖。

想到师尊对顾娇娇明目张胆的偏爱，师尊那样一个冷情修无情道的人，一再的为顾娇娇破例。

这些都找到原因了。

可是…

昨晚是顾娇娇主动的…

她对师尊，对他，又是什么样的看法呢。

看着对他的行为一脸奇怪的顾娇娇，千明煜心下一沉。

她，是不懂吗？

千明煜忍不住想要为顾娇娇开解，她那么单纯，什么都不懂，又是刚来仙月宗没多久。

说不定是师尊强迫她的呢？

千明煜甚至阴暗的想，师尊修的无情道也像他一样，逃不掉顾娇娇的魅力。

这让他有种师尊跌落神坛的感觉。

顾娇娇秀气的打了个哈欠：“三师兄，我要再睡会，你去练功场吧。”

看着轻拿轻放、只有他一人纠结的顾娇娇，千明煜第一次有种无力感。

看着顾娇娇已经躺下盖好了被子又闭上了眼睛，千明煜才浑身冰冷的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
道侣的事，没人再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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