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同时也让圣上安心不少。
皇帝老儿当场就批准了,还给了荣昌侯府不少赏赐,以示安慰。
这么一来,圣京城上下都明白了——哪怕皇帝重重处罚了宣平侯,但并未牵连荣昌候。
风往哪儿刮,人心就往哪儿吹。
等消停了一阵子后,夏末秋初之际,老太太要回来了。
丹娘高兴不已。
去接老太太回府的前一夜,她就兴奋得睡不着,在镜子前挑挑拣拣,竟是在挑选第二日要戴的朱钗金饰,看得沈寒天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你见我也没这般仔细打扮过。”他酸溜溜地来了句。
丹娘头都不抬:“咱们俩要这般客气做什么,都是要过一辈子的老夫老妻了,还搞这些,你也不嫌累得慌。”
“夫人容光绝世,我如何会嫌?只是夫人一颗心不在我身上罢了。”
她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这话不对。
哭笑不得地抬起脸,她从镜子深处对上了沈寒天的双眸,笑道:“夫君这是吃咱们家老太太的醋了?羞也不羞,这醋也吃的起来。”
沈寒天上前,替她选了一支丹阳蝶舞钗:“就这个蛮好,珠光流翠,衬你的颜色。”
丹娘:“听你的。”
顿了顿,她又笑道,“下回子你带我一道出门,我定好好装扮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女为悦己者容嘛。”
他微微一怔,轻笑起来:“好,那为夫就等着看娘子装扮了。”
第二日,晴空万里,丹娘一早便起身。
先雷厉风行地料理了府中庶务,然后便乘着马车朝宋府进发,她嫌少像今日这般铁腕,一番架势倒是唬得周康两位妈妈心有戚戚。
待丹娘出了门,她们俩凑在一起,躲着人小声嘀咕。
“还道她还是个惯会享乐的闲散贵妇,没想到……竟这般厉害。”
“那么厚的一个账本子,她才看了几页就给挑出毛病来了……便是咱们太太,怕也做不到这样。”
周康两位妈妈一边说着,一边唏嘘,越发觉得自己这位新上司实在是不好糊弄,当下越发小心翼翼起来。
丹娘可不知道这两位的小心思,这会子她只觉得归心似箭,恨不得立马就到宋府,把老太太带上马车,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才好。
只可惜,这想法也就只能想想。
到了宋府,先去拜见了赵氏。
今日宋恪松没轮休沐,是以丹娘还能省了一次请安,倒也方便。
赵氏见丹娘送了这般多的瓜果菜蔬,还有珍贵药材来,顿时笑得眉开眼笑:“都是一家人,你倒是好次次都这般客气,没得让家里人都惯坏了,回头见你登门就想收礼,那可如何是好?”
丹娘道:“即使如此,那我便多带些又何妨,左右不过是些好吃的好玩的,拿回来与大伙儿一道玩乐罢了,若是太太嫌了,那往后……我便少拿点来。”
赵氏笑道:“如何能嫌,这般好外头买都买不到呢。”
又与赵氏闲聊一会儿,丹娘便问起了老太太。
赵氏道:“老太太这会子还在礼佛,你来得刚好,再不过一炷香就完事儿了,咱们这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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