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……确实不像是一个奴婢应该拥有的。
除非主子赏赐,否则康妈妈一辈子的月例银子加起来都买不起这样一只镯子。
要说偷的,那概率就更小了。
以沈夫人的性子,她与周妈妈一道来抚安王府之前,那些个行装必然是沈夫人命人收拾的,里头掺和了这些个,她没道理不晓得。
何况这些贵重的首饰,一般都有专门的下人管理,若是丢了没了,下人必定会报给主子,康妈妈连沈府的大门都出不去。
这么一想,丹娘已经有了决断。
她眯起眼眸看了看,缓缓放下了镯子,将木匣子推到一旁。
“说说吧,你与那周妈妈离府之前,太太都与你们说什么了。”她的声音清冷如冰。
康妈妈忙不迭地开口了。
约莫一个时辰过后,康妈妈被带离了燕堂。
丹娘坐在榻上,一只手轻轻揉着眉心,合着眼。
她正在思索刚刚从康妈妈那儿听到的一切,要说有些烦躁是真的,但要说拿这事儿没办法那就是唬人了。
正想得出神,南歌奉上了一盏茶:“夫人,您别多虑了,瞧您的脸色都不好了。”
一旁的尔雅新芽等人也一样面色不善,她们都被方才康妈妈的一番话震惊到,心中替丹娘不值,又气得够呛。
丫鬟们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,这会子屋子里又没外人,她们当然一个个都摆在脸上。
尔雅气哼哼道:“这个太太……咱们奶奶可待她不薄,为、为何这般行事?”
新芽就稳重腼腆得多,但言语间也能听出她的愤怒:“真是叫夫人寒心,别说夫人了……奴婢听着都觉得吃不消,怎、怎好这般!”
南歌轻轻看一眼过去。
尔雅新芽都不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