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种事情想也知道王氏根本插不上嘴。
沈夫人要是故意袒护,一个媳妇能说什么?
阻止丈夫纳妾?
这要是传出去了,先不管沈瑞对不对,外头的口水都要把王氏给淹了——正房奶奶拈酸吃醋,小鸡肚肠,连丈夫纳个通房都不让。
这是明摆着给王氏添堵。
她刚说完,芬儿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不,我不要……求大奶奶开恩,再帮我想想法子!!我不要给二爷做妾!!”芬儿哭得跟泪人一样,“二爷比不得大爷或是三爷,怕是连三太太那房里的武哥儿都不如,我是下贱之身,是家生子,可我也不想这样作践我自己!”
“今儿若是我不要脸,勾搭了二爷,落到这个境地,叫我死了我也怨不了谁……可那一日,我分明是瞧着后头园子没有旁人,才去到那里捡白果子去的!”
芬儿说起这一段,更是悲愤欲绝,“剪了头发去做姑子都成,我不要做这什么妾……”
好一番凄厉的哭诉,陈妈妈听得哽咽不止,上前抱着女儿,母女二人又是一场大哭。
丹娘即便再见识过多少生离死别,这一刻,也难免动容。
沉默许久,待她们二人情绪渐渐稳定,她才开口道:“既如此,还有第二条路。”
“什么路?”芬儿赶紧擦了擦眼泪,满是希望地看着丹娘,“求大奶奶明示。”
“一问三不知,待你伤好了,谁来问你,都不要说起这件事。”丹娘正色看着芬儿,“即便是二爷来撩拨你,你也要装作无动于衷,完全没有这回事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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