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抬眼,冷眸寒星,略带笑意:“你个鬼灵精。”
“是你说的,有事情把你推到前面,现在还说我了?”
“是是,夫人说得对。”
反正她书信送到了,至于后续如何,要看沈寒天怎么处理,那一日席间发生的事情,她并未与丈夫提及。
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,说了又有什么用。
既然对方不仁义,那她就把人骗进来杀,这样还方便些个。
匆匆几日后,沈寒天跟她说,那个望哥儿今日来家塾报道,往后就住在家塾后头的厢房内,让丹娘知晓。
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的开支用度,在账房上其实多不了多少银钱。
丹娘好奇地问:“你去考过他学问了?”
“嗯,还行,勉强得用,叫他好好读书,莫要生事,若是下一回家塾考评他过不了关,我是不会留他的。”
见自家男人这么严格,丹娘笑了:“干得漂亮,越是自家人,越是要严格要求。”
望哥儿身上压了这么重的学业压力,应当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吧?
丹娘如此想。
很快,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。
有些人,哪怕自己一身才学,也还是想要走捷径。
哪怕这条捷径早已藏污纳垢,他依然不改初心。
人要作死,老天都拦不住。
这一日,丹娘正在教玉姐儿认字。
玉姐儿学得有模有样,可把丹娘教出成就感来了,娘儿俩就盘坐在榻上,浑然不觉时光匆匆,一晃半日就过去了。
南歌一打门帘子进来,快速在丹娘耳边说了一句:“夫人,那个望哥儿想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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