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二连忙答应一声,接着任无恶走了出来,又将门关闭,还低声对余二道“余总管,余长老需要静思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没有要事请不要打扰他。”
余二忙道“在下知道了,多谢于主管。”
其实他并不知道对方是那里的主管,但只要是血河派弟子,他就得客气有礼,恭恭敬敬。
余二将任无恶送到门外时,忽然小声道“于主管,在下有事向你请教,不知道于主管方便吗?”
任无恶含笑道“余总管请讲。”
余二忙道“请问于主管认识徐天吗?”
任无恶微微一怔道“认识,原来余总管也和徐天相识。”
余二精神一振,又问道“徐天最近可好?自从他进入龙门山后,我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,还以为他……出了什么事。”
看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,任无恶有些感动,就道“徐天很好,就是忙了些,我想有时间的话,他会来看你的。我也会替余总管转达你的问候。”
余二喜道“那就多谢于主管了。”
目送任无恶远去后,余二才返回余府,随即吩咐下人没有要事不要去打扰家主,书房外也尽量不要有人走动,要保持足够的安静。
离开余府,任无恶又以于主管的模样出了城,远离龙门城后又换回了徐天的样子,御剑而起,化光逸去,方向则是西北。
这一飞就是三四天,差不多得有十二三万里,距离冀州已是不远。
一口气飞了这么久这么远,他也有些疲惫,随即在前方的一座城市休息,进城时还是需要缴纳入城费。
这座城名叫大东,名字里有个大字,实际上是个较小的城市,城内不算热闹,还有点紧张气氛,让他有些奇怪。
老习惯他又找了一间酒楼用餐,收集一些消息,算算来薄州已经几十年来,外界似乎并无多大的改变啊!
这座酒楼是个老店,听伙计说已有数百年的历史,招牌菜就是附近山里的一些野味,还有就是自酿的好酒,一直以来生意都很不错,也有很多回头客。
用餐的有普通人也有修士,但没有见到血河派弟子,大家谈论的话题也是天南海北,五花八门,有一桌四个人都是修士,说到了让任无恶有兴趣的事。
那四人都是筑基期,穿着打扮相同,应该是一个门派,为首的那位已是筑基后期,被其他人称为大师兄。
这时就听大师兄道“刚刚从龙门城传来了消息,龙门城血河派分坛新上任的坛主死了。”
他的一位师弟问道“怎么死的?是有什么古怪吗?大师兄。”
大师兄轻咳一声道“当然古怪了,听说那个分坛坛主是死在了自家书房里,死得极惨,浑身上下就剩下了一层皮,五脏六腑全身骨骼都化成了血水,淌了一地。”
听到他的形容,那三人都是大为动容,也都觉得嘴里的食物,眼前的饭菜立马不香了。
好在他们的声音很低,附近又都是寻常百姓,听不到他们的对话,不然真会恶心一层楼的人。
“大师兄,血河派分坛坛主,不是结丹后期就是元婴期,能让这等高手死得这么惨,那凶手又得是何等人物?知道是谁干得吗?”
大师兄道“奇就奇在这里,有人说那人临死前见过的人也是血河派弟子,而那名血河派弟子已经失踪了。”
“这就对了,一定是失踪的那人干得,同门相残,还下手如此之狠,这得有多大仇啊!”
大师兄道“可失踪的那人只是结丹初期,又如何能够杀死一名元婴期修士?”
“咦,这还真是怪了,难道又是那个任无恶干得?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任无恶不觉一愣,就听那大师兄道“很难说,不过听闻任无恶最近都在白山国,应该不会在龙门城现身。”
“大师兄,你别忘了,那任无恶化身无数,行踪难测,兴许去龙门城的就是他的化身。”
化身,我的化身?他娘的,我在龙门山的这些日子,破晓又冒用我的身份干了些什么?难道天雷宫那边还不知道这是破晓在搞鬼吗?不可能吧?
就听那大师兄道“说起这任无恶也真是不得了,这极恶道也真是厉害,竟然能将各派功法模仿的真假难辨,谁能想到一个默默无名的极恶道竟然有这样骇人听闻的实力手段。传闻,那个任无恶有九九八十一个化身,每个化身不仅有着元婴期的修为,还能够模仿一个门派的功法神通,更是心狠手辣,残暴果诀,如此才能和血河派,天雷宫这种顶级大派叫板交锋,并且不落下风,在薄州掀起了狂风巨浪。”
任无恶闻言心道,听起来情况和我想象的不一样,破晓的所作所为居然都按在了极恶道头上,化身模仿,有意思了。
寻思着,他起身就到了那四人桌前,见他过来那四人有些意外,大师兄正欲说话,任无恶先开口道“本人徐天有事向四位道友请教。”说话时气息微动,显露出了结丹期修士的威势。
那四人骇然失色,齐齐起身恭声道“晚辈见过前辈。”接着那大师兄又道“前辈请坐,有什么事前辈尽管吩咐,晚辈能做到的绝不推辞。”
任无恶含笑道“四位无需多礼,我就是对一些事情有些好奇,恰好遇到四位,就过来请教一下。初次见面,一点心意,还请四位收下。”说着拿出十颗高品灵品放在了桌上。
见到灵石又见他如此客气,那四人不再那么紧张不安,大师兄忙道“前辈太客气了,这灵石我们不能收。”
任无恶摆手道“一点心意而已,诸位就不要推辞了。”说着就坐在了大师兄身边,又示意他们也坐下。
那大师兄也知道给脸要脸的道理,就收起灵石,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