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飞燕峰,还没有进入阁楼,廖宁就过来了。
廖宁过来除了感谢任无恶给他们的那篇心法,还有事情禀告。
不久前李耽来找过任无恶,见他不在,就让廖宁将一枚玉简转交给他,说是有事请教。
李耽是二阶驯兽师,任无恶曾给此人炼过几炉凝法丹,关系也算不错。
任无恶接过玉简一看,不觉微微皱眉,李耽居然请他到海龙城的一间茶楼见面,说是有事相商,但又没有说是什么事,搞得很神秘。
任无恶稍一寻思就想到了对方的意图,找他的不是李耽而是旁人,看起来自己现在很抢手啊!
见他皱眉,廖宁小心翼翼地道:“馆长,李管事还说,如果馆长同意了,就请直接去找他,他在那地方等你,还说什么不见不散。”
任无恶笑道:“好一个不见不散,他没说如果我不去又要如何吗?”
廖宁摇摇头道:“李管事没说,他似乎笃定馆长会去找他。”
任无恶笑笑道:“也罢,我就见见他,看他搞什么鬼。”
廖宁犹豫一下道:“馆长,有件事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?”
任无恶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廖宁道:“小的听说这段时间李管事和张平张管事走的很近。”
任无恶知道张平,那是黄然的人,李耽和此人联系密切,自然是想投靠黄然。
“你倒是消息灵通,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廖宁走后,任无恶又看看那枚玉简,心道,樊奇还没有走,有些人就着急找后路了,找就找吧,还找上了我,真是岂有此理。
次日清晨,任无恶依照李耽约定的时间到了海龙城。
一到那间茶楼门前,就见到了李耽和一个黄袍中年男子。
见他来了,李耽立刻上前笑脸相迎,“云兄能来,李耽深感荣幸。”
任无恶笑道:“李兄的邀请,在下岂能拒绝。”
李耽哈哈一笑,然后道:“云兄,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,这位张平张管事。”
张平拱手道:“张某可是久闻云道友大名。”
任无恶还礼道:“张管事大名,云某也是久仰了。”
李耽笑道:“我们进去再说,张管事知道云兄喜欢饮茶,已是备好了上好香茗,请云兄品尝。”
任无恶谢道:“让张管事费心了。”
三人说笑着进入茶楼,走进一座雅间。
三人分别落座后,李耽开始烧水冲茶,任无恶和张平便闲聊起了。
喝了几杯茶后,李耽觉得该说正事了,就笑道:“云兄,樊奇园主即将渡劫,等樊奇园主离去后,云兄有何打算?”
任无恶稍一寻思道:“这个我还没有想好。”
李耽笑道:“既然云兄还没有其他打算,不如继续留在兽园。”
张平接口道:“云道友,黄园主对道友是甚为赏识,如果道友想留在兽园,黄园主可以给你安排一下。”
任无恶忙道:“能得到黄园主的看重,那是云某的荣幸,不过之前红云岭那边也曾有人找过我,想让我去那边做事,两位也知道,我也略懂炼丹之术,去了红云岭也能找些事情干干。”
李耽,张平闻言都是一怔,彼此一看后,前者问道:“红云岭是何人来找云兄的?”
任无恶道:“是桂一平。”
张平微微皱眉道:“原来是他。”
李耽哼了哼道:“居然是他,那云兄是如何回复的?”
任无恶苦笑道:“听说桂一平的师父是炼丹大师归宜隆,他是代表其师来找我的,我也不能断然拒绝,只能说要考虑考虑。不过说真话,听闻红云岭那边情况复杂,当个炼丹师是相当辛苦,我真是不想过去凑这个热闹,但又怕得罪了归宜隆,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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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耽忙道:“此事其实不难解决,只要黄园主出面,归宜隆也不会勉强云兄去红云岭。”
张平点头道:“不错,归宜隆虽然强势霸道,但只要云道友还在兽园,黄园主就不会让他为难你。”
任无恶先是大喜继而又面露难色,犹豫一下道:“两位管事的意思云某已然明白,只是在樊奇园主渡劫前,我这个身份……”
他没把话说完,但意思那二人都懂,李耽听了,脸上多少有些尴尬之色显露。
张平笑道:“云道友放心,等樊奇渡劫后,只要云道友愿意留下来,黄园主定然不会亏待你。”
任无恶忙道:“那就多谢张管事和李兄了,今后两位如果有用得上我的,尽管开口,云某自当尽心尽力。”说着又拿出两个芥子兜放在二人面前,“这点心意还请笑纳,我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。”
张李二人连忙推辞,可在任无恶一再恳请下,他们就却之不恭,将那点心意收了起来。
然后又边喝茶边聊天,说些趣闻轶事,谈笑风生,其乐融融,俨然一副知己好友的模样。
张平,李耽二人没想到此事会如此顺利,他们本以为任无恶会婉拒一下,毕竟这些年他和戴英文的关系在众人眼里称得上亲密深厚,而戴英文又是樊奇的心腹亲信,如此一来,他自然也算是樊奇的心腹了。
而且樊奇对他也是有诸多关照,这也是有目共睹的,可现在看起来,这个云朗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,都知道什么是人走茶凉,树倒猢狲散,也清楚及时另找依靠才是明知之举,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