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淡然道:“按慧远和尚的说法,这些人是前世有恶业,需要在这辈子修行还业,这辈子吃的亏,受的苦,甚至付出的性命代价,会在死后积累成功德,让他们来世能过得更好,这套佛家的因果循环理论,反正总是能自圆其说,各位在跟这些和尚们清谈辩论的时候,应该也没少头疼吧。”
玄武笑了起来:“这倒是,什么因果循环啊,来世现世啊,要反驳起来是不容易,因为没人真正经历过死后的事,对于那个什么地狱啊,西天极乐之地啊,也没法证实他们不存在,所以,信与不信,按他们说的,全靠缘份,而慧远的这些说法如果让人能信,靠的是他在广州守城战中,让全城军民对他的信任,而不是只靠这些理论来服众。”
青龙冷笑道:“是的,就象刘裕的那些理论,天真而荒唐,尤其是离开了人性,离开了我们几千年来建立起来,天下人皆认同的君权神授,代天牧民的法则,要讲什么人人平等,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套造反的理论,要不是他数次拯救天下万民,开疆扩土,复兴晋国,又怎么可能有人支持,相信呢?现在看来,这个慧远和尚,是真的想要修行止战,把所有的战事都看成了恶业,那刘裕后面的征战,势必会遇到他的强烈反对吧。”
玄武平静地说道:“我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,就是这个慧远在守住了广州城之后,为了实践他的那个所谓的不动干戈,不造杀业的理念,甚至没有按吴隐之的命令,把广州港停着的两百多条海船给焚毁或者是破坏掉,而是说佛祖的指示,是要给妖贼们一条生路,放他们西去,于是,这些海船,他让守城的军士们,斩断了缆绳,让其漂浮到妖贼们扎营的港湾之处,等于是送妖贼们下海求生呢。”
白虎的脸色一变:“他居然直接给妖贼海船送他们出海?这可以按通敌罪来论处了吧,就算再怎么好生之德,也不能这样吧,何况他一个僧人,如何能决定广州城的战守之事?吴隐之难道就给他这样指挥?这是昏了头吗?”
玄武淡然道:“所以,我觉得这是慧远居功自傲,公然挑战刘裕权威的一个做法,刘裕这回是绝不可能再放天师道的残部跑了,可是慧远就偏偏要跟他对着干,因为广州城的守住,现在所有城中军民归功于他的虔诚,让佛祖显了灵,在这种时候,他说啥就是啥,吴隐之也不能阻止啊。”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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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点了点头:“是的,也多亏了我们的努力,让刘裕被迫选择了帝王之路,这其实就会让他所有的美好理想,高尚品德,在事实面前苍白无力,天下人都会看他如同历代皇帝一样,不管他再怎么解释,甚至是按他的说法早早地禅让给别人,不传子孙,都不会有现在的这种众望所归的效果了。”
青龙勾了勾嘴角,说道:“不过,他现在已经有儿子了,如果真的想按他的说法,以后不传子孙,那这些儿子以后会成为巨大的隐患,就算他可以大公无私,他的孩子们也能接受失掉到手的皇位吗?我们可以在这方面想办法的。”
说到这里,青龙看向了白虎:“白虎大人,你怎么看待此事呢?应该在这一点上,你最有机会来打乱刘裕的计划吧。”
白虎平静地说道:“野心和权欲是人天生就有的,不需要我再另做什么,只不过,现在谈这些还太早,刘裕近期内的目标,仍然是先平定天师道之乱,然后是在国内重新建立起他想要的规则和秩序,只不过,未必大家都愿意接受,无论是刘毅这些老兄弟,还是新的少帅大将们,更不用说谢混,郗僧施这些世家大族,都可能会公开地抗拒他,以北伐或者是西征的名义,保留自己的军团。”
说到这里,白虎顿了顿,沉声道:“而且,听说在广州之战中,那个慧远大师深得人心,他每天亲自上城祈祷,为守城的将士和民夫们祈福,还制作药汤,去救活那些中了岭南疫病的晋军将士,在守城大将孙处本人染病不起的情况下,和署理刺史吴隐之一起,守住了城池,但是此人在立了大功,给全城军民视为活佛之后,倒是公开表示,说是愿天下再无战事,苍生不用涂炭,还说天师道的失败就在于他们妄开战事,有伤天和,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应。”
朱雀的眉头一皱:“佛家的理论不就是这样吗,所有攻击别人的方式,不论是骂人还是战争,都是他们所说的恶行,恶业,是要遭遇报应的,这个慧远和尚这样说,符合他们的理论,并不奇怪啊。为何白虎大人觉得这是专门针对刘裕的呢。”
白虎微微一笑:“这很简单啊,用他佛家的报应,消业一说,无论以何种理由,只要开战打仗,发动战争,让生灵涂炭,取人性命,都是恶业,会有报应的,天师道起兵作乱,虽然说是有前因,那就是司马元显害了他们孙泰一家,而吴地的世家贵族又多年来欺压庄客佃户,所以让他们有起事作乱的前因,可后果就是他们为了报仇,杀了吴地无数的百姓,千里无人烟,于是老天再祭出刘牢之,刘裕这些人,带兵来消灭他们,孙恩也因此而死,这是孙恩造的业。”
“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,给了卢循和徐道覆他们一条生路,让他们可以漂洋过海,到了广州,打下一方地盘,也算是能安抚他们,给这些天师道的徒众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。同时,刘裕因为出兵南燕,杀戮太重,而也积累了很多恶业,于是就让刘裕也得到了报复,那就是让卢循徐道覆起兵,险些灭了刘裕一手重建的大晋,这不就是因果循环吗?”
青龙不屑地勾了勾嘴角:“若是这样说,那天师道攻取广州的时候,吴隐之这样的好官,还有广州城的数万军民,他们有啥业,做了啥恶事,为啥就要被天师道从海上攻击,最后大多数死于非命呢?”
白虎淡然道:“按慧远和尚的说法,这些人是前世有恶业,需要在这辈子修行还业,这辈子吃的亏,受的苦,甚至付出的性命代价,会在死后积累成功德,让他们来世能过得更好,这套佛家的因果循环理论,反正总是能自圆其说,各位在跟这些和尚们清谈辩论的时候,应该也没少头疼吧。”
玄武笑了起来:“这倒是,什么因果循环啊,来世现世啊,要反驳起来是不容易,因为没人真正经历过死后的事,对于那个什么地狱啊,西天极乐之地啊,也没法证实他们不存在,所以,信与不信,按他们说的,全靠缘份,而慧远的这些说法如果让人能信,靠的是他在广州守城战中,让全城军民对他的信任,而不是只靠这些理论来服众。”
青龙冷笑道:“是的,就象刘裕的那些理论,天真而荒唐,尤其是离开了人性,离开了我们几千年来建立起来,天下人皆认同的君权神授,代天牧民的法则,要讲什么人人平等,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套造反的理论,要不是他数次拯救天下万民,开疆扩土,复兴晋国,又怎么可能有人支持,相信呢?现在看来,这个慧远和尚,是真的想要修行止战,把所有的战事都看成了恶业,那刘裕后面的征战,势必会遇到他的强烈反对吧。”
玄武平静地说道:“我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,就是这个慧远在守住了广州城之后,为了实践他的那个所谓的不动干戈,不造杀业的理念,甚至没有按吴隐之的命令,把广州港停着的两百多条海船给焚毁或者是破坏掉,而是说佛祖的指示,是要给妖贼们一条生路,放他们西去,于是,这些海船,他让守城的军士们,斩断了缆绳,让其漂浮到妖贼们扎营的港湾之处,等于是送妖贼们下海求生呢。”
白虎的脸色一变:“他居然直接给妖贼海船送他们出海?这可以按通敌罪来论处了吧,就算再怎么好生之德,也不能这样吧,何况他一个僧人,如何能决定广州城的战守之事?吴隐之难道就给他这样指挥?这是昏了头吗?”
玄武淡然道:“所以,我觉得这是慧远居功自傲,公然挑战刘裕权威的一个做法,刘裕这回是绝不可能再放天师道的残部跑了,可是慧远就偏偏要跟他对着干,因为广州城的守住,现在所有城中军民归功于他的虔诚,让佛祖显了灵,在这种时候,他说啥就是啥,吴隐之也不能阻止啊。”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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