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叹了口气:“我当然希望他能醒过来,我也知道你费了很多心血,要是他能真的醒过来,以后这个凤鸣会,你也交给别人吧,好好地当你的郡公夫人,一心地相夫教子就行,荣华富贵,不必担心。”
贺兰敏摇了摇头:“北魏未灭,大仇没报,我当什么郡公夫人啊。就象你,现在已经是大晋第一人了,为了报仇来杀徐道覆,卢循,不也扮成小兵在这里吗。刘裕,我们并不是那种为了权势富贵就可以停下的人,我们有自己的抱负,理想,也有必要要完成的事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,那现在,我们必须要做的事,就是干掉卢循,徐道覆,现在徐道覆给困在始兴城里,插翅难飞,我们暂时不谈他,只说卢循那边,你说交州方向有人过来和他接头,确定是李逊之子的余党吗?”
贺兰敏勾了勾嘴角:“来人是以商队的方式进入卢循大营的,但有三百多名林邑士兵,数头战象担任运输与护卫,又有百余名交州本地特有的土著军士充任护卫,这显然是代表了林邑国和交州豪强共同的势力,而且规模不小,除了叛逃到林邑的李逊诸子,恐怕没有别的人,能组织起这样的商队了。”
刘裕沉声道:“若是确定是李逊诸子所为,那就是他们要引卢循所部,去攻打交州了,因为林邑国虽然多年与交州作战,但屡次败在杜氏一族手中,国内兵马闻杜则恐,而李逊虽然曾为晋将,有赫赫武名,但同样死在杜瑗手中,林邑王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李逊诸子的身上。”
“可是妖贼的凶名,却是能让他们满意,毕竟是曾经打下过大半个晋国,兵临建康的军队,虽然不是我刘裕的对手,但对付个交州杜氏,他们觉得还是完全可以的,这个商队到广州,一来是为了跟卢循示好,联系,二来也是要看看现在妖贼的实力,来决定是不是要与之合作呢。”
贺兰敏叹了口气:“广州城外的妖贼人马,有五千多战斗人员,加上家属和后勤人员,人数近万,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,但他们缺乏粮草,不可以持久,所以才要急着攻打广州城,可是如果有林邑国和李逊诸子来提供后勤,再以打进交州,攻陷交州州治龙编为刺激,我想卢循是没有别的选择的,可能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始兴城,然后再去追击卢循残部了。”(本章完)
()
贺兰敏平静地点了点头:“一年前,你让我开始刺探广州一带的妖贼军情的时候,我也顺便去打探了交州和林邑的情报,毕竟是临近广州的区域,其动向,尤其是交州杜氏对于朝廷的忠诚,也是值得关注的。这些情报,都是一年来我通过派往当地的眼线收集得到,当然,刘仆射,王皇后她们,也有自己的眼线来监控当地的情况,不过,我不太喜欢跟他们分享情报,因为我有自己的人马,手下,也有自己的通信手段,这点,在你让我建立凤鸣会的时候,就说得清楚了。”
刘裕冷冷地说道:“你收拢了阿兰原来的兰花组成员,这些人跟随她多年,忠诚可靠,而阿兰在临死前又把他们都托付给了你,现在你以自己的旧部和兰花组成员为基础,组建了这个凤鸣会,但我必须要提醒你,大晋是你最后的家,如果这个家没了,你也会失去所有,以前的那些个人的私心带来的灾难,请你引以为戒。”
贺兰敏淡然道:“这个道理,我当然清楚明白,以前的我,只爱拓跋硅一人,后来因爱生恨,所有的事,都是为了复仇而做,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,若不是慕容兰念在昔日同门姐妹之情上救了我,我早就没命了,现在,我的大仇人拓跋硅,慕容垂都先后死了,我的大恩人慕容兰,也死了,可是我跟拓跋硅的儿子拓跋嗣,还有北魏的那些将军重臣们的仇,还没有结束,我为你做事,为晋国出力,一来是为了报恩,二来,也是要借晋国的力量,以后击灭北魏,为我的儿子,也为死在北魏手中的万千贺兰部族人,还有你的那些北方汉人同胞报仇。”
说到这里,贺兰敏脸如寒霜,粉拳紧握,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。当年的血海深仇,儿子惨死时的情状,仿佛历历在目。
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好了,我当年就跟你许诺过,这国仇家恨,我自然会为你报,这辈子若说我有什么悔恨之事,一来是当年放走了卢循和徐道覆,酿成了滔天大祸,到现在都没有结束,这第二嘛,就是我错信了拓跋硅,与他义结安答,助他复国成功,却没料到此子狼子野心,建立北魏,入侵北方,虽然消灭了后燕,但却暴虐残忍十倍于慕容垂,北方汉民,皆遭其毒手,好不容易安定繁衍了十几年的北方,再遭大难,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,将来必将灭了北魏,屠灭拓跋氏一族,以消我心头大恨!”
贺兰敏点了点头:“所以,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,只有先灭了妖贼,平定了南方,恢复了大晋的实力,才有可能以后进一步北伐,消灭北魏,我剩下来的有生之年,会以此为奋斗目标,所以,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别的想法,以前我的奋斗,是为了我的儿子,可是现在…………”
刘裕的眉头轻轻地一皱,说道:“义真一直被你所养,你可以把他看成是你的孩子,你的后半生,也可以有个依托和指望。”
贺兰敏笑着摆了摆手:“我差点都忘了,现在的我,应该叫胡道安,不叫贺兰敏呢,而且,我们有过约定,若是我能把道规给救活过来,唤醒他,我可是要做他的夫人哦。”
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:“我是说过这话,但也要道规本人愿意才行。”
贺兰敏勾了勾嘴角:“怎么,你想反悔啊?要知道,解那太康之怨灵有多麻烦的事,要耗我多少元神和心血,我白头发都快要出来了呢。刘道规可是重情重义之人,他若是醒过来,知道我是如何地救他,还会不嫁么?”
刘裕叹了口气:“我当然希望他能醒过来,我也知道你费了很多心血,要是他能真的醒过来,以后这个凤鸣会,你也交给别人吧,好好地当你的郡公夫人,一心地相夫教子就行,荣华富贵,不必担心。”
贺兰敏摇了摇头:“北魏未灭,大仇没报,我当什么郡公夫人啊。就象你,现在已经是大晋第一人了,为了报仇来杀徐道覆,卢循,不也扮成小兵在这里吗。刘裕,我们并不是那种为了权势富贵就可以停下的人,我们有自己的抱负,理想,也有必要要完成的事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,那现在,我们必须要做的事,就是干掉卢循,徐道覆,现在徐道覆给困在始兴城里,插翅难飞,我们暂时不谈他,只说卢循那边,你说交州方向有人过来和他接头,确定是李逊之子的余党吗?”
贺兰敏勾了勾嘴角:“来人是以商队的方式进入卢循大营的,但有三百多名林邑士兵,数头战象担任运输与护卫,又有百余名交州本地特有的土著军士充任护卫,这显然是代表了林邑国和交州豪强共同的势力,而且规模不小,除了叛逃到林邑的李逊诸子,恐怕没有别的人,能组织起这样的商队了。”
刘裕沉声道:“若是确定是李逊诸子所为,那就是他们要引卢循所部,去攻打交州了,因为林邑国虽然多年与交州作战,但屡次败在杜氏一族手中,国内兵马闻杜则恐,而李逊虽然曾为晋将,有赫赫武名,但同样死在杜瑗手中,林邑王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李逊诸子的身上。”
“可是妖贼的凶名,却是能让他们满意,毕竟是曾经打下过大半个晋国,兵临建康的军队,虽然不是我刘裕的对手,但对付个交州杜氏,他们觉得还是完全可以的,这个商队到广州,一来是为了跟卢循示好,联系,二来也是要看看现在妖贼的实力,来决定是不是要与之合作呢。”
贺兰敏叹了口气:“广州城外的妖贼人马,有五千多战斗人员,加上家属和后勤人员,人数近万,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,但他们缺乏粮草,不可以持久,所以才要急着攻打广州城,可是如果有林邑国和李逊诸子来提供后勤,再以打进交州,攻陷交州州治龙编为刺激,我想卢循是没有别的选择的,可能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始兴城,然后再去追击卢循残部了。”(本章完)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