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的眉头微微一蹙:“你们全部退下。忠伯,这里就不劳烦你了。”
那个名叫忠伯的老管家连忙点头行礼,张手迅速地招呼着堂中的仆役和奴婢们迅速地撤离,灵儿也欠身行了个礼,准备跟着离开,刘裕却是平静地说道:“灵儿姑娘,请留步。”
周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转而对着刘裕说道:“寄奴,她是一个小姑娘,什么也不懂,请你…………”
刘裕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弟妹,在你的眼中,我现在已经这样可怕了吗?为了一些隐秘之事,就要动不动地取人性命?”
周氏的神色变得释然,对灵儿说道:“灵儿,你留下吧,其他人全部退下,把门关好,退出中庭之外,不许随便进入,违者,家法伺候。”
很快,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,屋中只剩下了四个人,灵儿也没了刚才的那副悲愤交加的神色,甚至,还在微微地发抖。
刘裕的目光,看向了灵儿,说道:“灵儿姑娘,你对你家主的死,究竟知道多少?”
灵儿一咬牙,索性心一横,梗着脖子说道:“我只知道,家主不是回来后仰药服毒自尽的,他,他明明是给人杀的,他的胸口,有一处剑伤。刘大帅,你什么要杀他?他可是你多年的兄弟啊!”
孟怀玉的眼中泪水都流了下来,向着刘裕跪地磕头道:“寄奴哥,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?叔父他就算…………”
刘裕闭上眼,摇着头:“怀玉,连你也以为是我做的?我刘裕光明磊落,堂堂正正,别说彦达跟我只是意见不合,相互讨论而已,就算我真的要杀他,也会明正典刑,公开处理,怎么会这样杀了人还说他是自尽的?我刘裕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?”
孟怀玉和灵儿的脸色同时一变,瞪大了眼睛,异口同声道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,是谁害的叔父?”
刘裕看向了周氏,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:“夫人,请问对于彦达的死,你知道多少,有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
周氏痛苦地摇着头,两行清泪,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下:“我就知道,总会有这一天,是我害了彦达,是我害了他!”
她睁开了眼睛,看着刘裕,大声道:“没错,刘婷云是通过我介绍才认识的彦达,这些年来,也是我一直劝说彦达与她合作,我想不到,这个蛇蝎女人,最后竟然害死了我的夫君!现在,我恨不得代我夫君去死,只求他能复生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