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抬步走到老王面前。
直直看着老王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话,确保球台那侧能听到:“打一场可以,比赛方式我定。结局一旦确定,就放我走,麻烦到时把车借给我们用一下,会归还的,可以吗?”
老王看了傅凡一眼,后者沉默着没有反应。老王知道这是默许了,忙点了头:“我送你们吧,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。”
景安笑了笑。
只见她丝毫不啰嗦,随手把大衣放在了椅背上,便快步走向了球桌。
傅凡看着她走近,似乎第一次看清这个对手。
很短的头发,像个男人头,面容倒是白皙,五官不深邃不迷人,胜在小巧不突兀,除了嘴角的吸血鬼造型,素面朝天,唯一的特点就是这款短发了,在留学生女孩中不常见,在这里有点姿色的女孩清一色都是长发及肩,有的甚至及腰,或黑长直或大波浪。
傅凡没有再看,这款不是他的菜。
那么,他就只剩下一个目的了——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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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安站定,看了眼傅凡,说:“争球权玩过吗?就比这个吧,一杆定胜负。”
傅凡眯起了眼打量眼前这个女人。这人要么是不屑于与他比,手下败将没意思;要么不想输太惨,面子下不来台,才提出来玩争球权。
很好,就让他来辨一辨她是哪一种。
傅凡和景安同时走到球台的底边。各自把球放到发球线上。
四周安静下来。
规则很简单,两个人要在发球线一起击球,各自的球撞击到对岸后,反弹回来。谁的球停下时,离自己最近,谁就赢。
景安说:“开始吧。”
两下轻微的撞击声。两颗球几乎是同一时间滚出去,在绿色的球桌上划出一条笔直的轨迹,齐齐撞击顶边,然后反弹回来。
两个球的滚动越来越慢,越来越慢。
所有人都围在球桌边,伸长脖子盯着球的轨迹。
慢慢地,慢慢地,傅凡的白色球超过景安的红球。白球率先滚到底边,小小撞击了一下,再次减速,又往前行了3cm。
而景安红球似乎能量耗尽,再也走不动了,将将停在了底边处。不多不少,将将贴着球桌边缘停了下来,未挨着球岸,若即若离,却也是没有比这再近的距离了。
在众人惊呼这毫米的距离时,傅凡也看到了,挑了挑眉:“不错。”
景安没想到他大方承认。很好,这人有个优点,不纠缠。
她将球杆立回架子上,正准备走。
突然传来一个声音:“我记得球桌有两条边,只比一条,那只完成了一半。”
话说着,傅凡走到了球桌的长边处,淡淡地说:“你刚才没特指是哪一边,那么我默认为两边都要比一比。你说呢?”
景安看着他,沉默对视。
这张极其出色的脸上,额前的黑色短发干净利落,此时没有其他表情,薄唇抿着,眉眼森然,有一种气势似要蓬勃而出。
景安不知为何,想起了生气的小狗,都是单眼皮,都是大眼睛,小鼻子皱皱,看着还真挺像的。
她扯了扯嘴角,这位估计没吃过败仗,最后的倔强就是要再战一局。
也好,让他输的明明白白。
于是,景安又拿起了杆,走了到傅凡边上,说了声“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