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姑娘喊杂家为阿忠就成。”
陆妧夕吃惊不已。
她知晓这两位公公都姓孙,但也没想到竟然是兄弟啊。
可是两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。
司礼监大总管孙永福脸大如盆,身子臃肿,气度不凡,一笑起来不禁令人心生好感。
而眼前的孙永忠公公细长脸颊,身形消瘦,一双冷眼扫过来时无端令人毛骨悚然,更逞论笑起来了。
思忖间,陆妧夕等人已经被领到了石亭下。
孙永忠与汀玉等人退了下去。
许是六月的天过分炎热了。
不然天子怎么会穿得如此单薄。
陆妧夕想。
冰丝月白衫半开着,依稀能见到他隐藏于衣衫内精壮的胸膛,若隐若现,分外诱人。
衣领懒懒叠在宽阔的肩膀上,露出的锁骨粉红,再往下,腰间系着的丝绦松松垮垮,垂至地面,会伴随着清风而晃动不止。
察觉到陆妧夕探究的目光,天子唇角一挑,露出了略带戏谑的弧度,胸腔漫出了几声笑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陆妧夕面前打了个响指。
瞬间拉回陆妧夕的心魂。
“怎么?看呆了?不该啊。”
“按理说,我可是被你看得一干二净啊。”
陆妧夕羞愤地欲死,又不得不准备屈膝行礼。
不曾想,天子懒懒伸手,却极其有力的扶住她的手肘。
“别行礼了。”
“以后也别了。”
每天有多少人给自己行礼,尉迟璟也不清楚。
也就那样,无甚感觉。
少一个陆妧夕,也无妨。
陆妧夕僵在半空中,不动声色抬起眼皮,见到天子对上了自己探究的目光,朝她勾唇轻笑。
两腮的热度还未降下来。
“你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?”
尉迟璟好笑的拉过陆妧夕,两手一抬就把人抱到了自己怀中。
眼前的石桌上是黑白棋盘格,两个棋罐里各有鲜明的黑白棋子,而棋盘上亦出了不少黑白棋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