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风雪不断,吹的房门嘎吱作响。
屋内温暖一片,岁月静好。
祐丰八年,腊月末
临近新春,又是一日的雪,从昨夜就开始落下的雪累积到今日一早,致使街道、屋檐上尽是厚实的雪。
大明宫主殿
殿内烧着银丝炭,暖烘烘的。
跟在小云子身后的男子肩膀宽阔,身子壮硕,下颌处还滋长了些许胡子,看上去威风凛凛,气势不凡。
淮南王尉迟凌进来主殿后,一抬眼就看见天子懒洋洋躺在软榻上,塌边还烧着炭。
“臣见过陛下。淮南王双手握拳单膝下跪行礼。
天子懒散似掀开眼皮,“起来吧皇叔。”
“皇叔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?”
淮南王掀袍坐在身侧的座椅上,苦笑不止。
“若非陛下半年不进后宫、不听谏言,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求到臣这里。”
尉迟璟腕骨一动,折起文书,缓缓起身坐起来。
“那今日皇叔前来是为了劝谏?”
男子声线淡淡,总是叫人听不出喜怒。
淮南王哈哈大笑起来,爽朗沉稳的笑声几乎在一瞬就打破两人之间紧绷的氛围。
“臣只是想知道,陛下既然如此心仪那位陆家的姑娘,为何不迎接她进宫呢?”
天子轻扬眉头。
“朕没说不迎接她进宫。”
此话一出,淮南王眉头一松:“如此,那臣多言了。臣总担忧陛下没把握住这份机缘。”
因为机缘这种东西,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,一旦没能牢牢的掌握在手心,就会如细沙一般从手中溜去,留下那个人孤独失落的凝望着手中的细沙痕迹,永远不得释怀。
“臣今日来此,还有个请求。臣想求下个月初三至初七这四日的假。”
元月初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