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然的脸庞上带着浅笑,不时抚摸着自己垂落着的秀发。
镜子里的女人肌肤胜雪,蛾眉曼睩。
即便听完宫女们说陛下又去凤仪宫后,脸上的神色也没发生什么变化。
“好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不多时,身边伺候的人就只剩下汀玉与落槿。
落槿担忧着开口:“娘娘,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见见陛下了?”
陆妧夕浅笑着:“又不是我不愿见他,分明是他不愿见我。”
落槿不解:“娘娘……您不在乎吗?”
终于,陆妧夕松开手,似是好笑抬眸看她:“在乎什么?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?”
忽然,寂静的环境被外头此起彼伏的一声声“参加陛下”打破,屋内的几人神色各异。
陛下。
七日不见,来者一身酒气,双颊略带粉红,脸上冷淡得好似自己初次见到他的那一日。
不见他的这几日里,陆妧夕有揣测过各种原因。
也许是臣子上奏劝他应当与皇后娘娘生一个嫡子。
也许是臣子上奏说自己是蛊惑君王的妖妃,叫君王擦亮眼睛。
也许是某个瞬间他想到了自己过去服侍过孟时淮,心存疙瘩。
亦或是他单纯的腻了自己。
有千种万种理由,可是她猜不出君王多疑的心思,派人去御书房得到的也是陛下不在御书房的消息,无从下手。
陆妧夕当然看得出来是天子不愿意见到自己。
但是理由呢?
她想不到。
再后来听着宫女来报说是陛下去了凤仪宫就寝,初听时陆妧夕愣了一瞬,再听时她的内心毫无波动。
这才是男人,这才是君王,这才是坐拥六宫、多情又无情的帝王。
陆妧夕释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