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画浑身湿透了,瑟缩着躲在那浴桶旁,脸色雪白,也不知经历了什么。
明翙与墨书将楼小河扶起来,“知画,怎么回事?”
知画发丝被冷汗打湿,不敢靠近,只痛苦的摇摇头,指了指自己的喉咙。
竟然说不出话来了……
“是我……给她吃……的药,她刚刚……胡乱摸我……的身子,我一不……小心……便吓坏了,就……随便将从……青楼里……偷出来的药……扔进了……她的嘴里……”原本闭着眼的楼小河缓缓睁开双眼,整个身子压在明翙肩头,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无辜,泫然欲泣地落着泪,“姑娘,你……应该……不会……怪我罢?”
楼小河为明翙付出过一条命。
明翙没有不信她的意思,她扯了扯嘴角,抬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,“你身上还在发烧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……怪我么?”
“不怪。”
“那我……睡哪儿?”
“睡你的屋子,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间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好……害怕,那些人……一直……打我骂我……给我……吃药,我怕……极了,能不能……跟你一起……睡?”
明翙顿了顿,抬眼瞧她。
楼小河自嘲地牵开嘴角,将身子从她肩头移开,“算了……我知道……姑娘一定……不会跟……我一起……睡的……姑娘……嫌我脏。”
这话当真是刺中了明翙的心口。
不是没嫌弃过,正因为嫌弃过,所以现在才后悔。
她胸口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,那苦涩涌上喉咙,又被她狠狠压下。
“没有的事儿。”她喉咙哽咽着笑说,“今晚你跟我睡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