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翙推辞不得,更何况莫名有黑衣人敢当街对她行凶,她也不敢贸贸然再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墨书在这街上乱晃,便谢了他的好意,提起裙摆上了马车。
高晏初直接坐在帘外,亲自替她赶车。
想到他手臂上还有一道沁出血痕的伤口,明翙心头不免有些焦急。
可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,也没跟她说上几句,默不作声将她送回了安陆侯府。
她从马车内下来,心有余悸对男人笑道,“高世子……今日之事……多谢你……改日我一定命人将厚礼送到府上。”
高晏初仍旧不看她的眼,只冷声说,“不用。”
明翙抿了抿唇,也不怪高晏初对她这般冷漠。
做不了夫妻的男女,本就连朋友都做不得。
她福了福身,真心实意感激男人对她的救命之恩,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。
“明翙——”
明翙回头,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,“高世子可还有事?”
“听说你与越王府的姜世子定了下婚约。”
“嗯……”
高晏初顿了顿,又道,“没事了。”
“高世子若无事的话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淡漠的一声,却叫人心碎。
高晏初始终沉寂无声地垂着手,可无人知晓在他那玄黑的大袖底下,那双铁拳握得有多紧,他能感觉自己左手手臂上那道刀伤的疼痛,可比之他心上的痛苦,却不及那万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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