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又飞来一块什么正好卡在女儿的嘴里,原本只有两三颗牙齿掉落,这次两老口只听那咯嘣声就心道不好了。
也让高家父母直接被吓傻呆愣在原地。
楚长悦的大伯母陆氏没等高家两口子开口,直接甩了一个冷刀子过去。
声音没有任何温度:“听说这位女子想要嫁到楚家做我楚家的主,听说你这位姑娘都以楚家二少夫人自居了。我楚家虽不是高门大户,却也知道礼仪廉耻两个字怎么写。
我想请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,我家小子何时与你拜堂成亲了,我们作为他的长辈竟然不知。如果是我儿子与你无媒苟合,你且放宽心,我自会请公爹做主,把那不成器的小子打断手筋脚筋逐出楚家。
我楚家家风清正,定不会要这种上不敬父母,下不友爱兄弟姐妹的畜生为楚家子。”
打断手筋脚筋逐出楚家,陆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仅高家俩夫妻,还有高秀兰全都齐齐白了脸。
高家父母此时想的目光落在楚家大夫人的身上,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惊讶。
他们曾经以为,楚家人及眼前这位大夫人只是从其它地方来的逃难者,一个普通的泥腿子,没有多少见识和教养,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陆是,却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。
她的身姿挺拔而优雅,目光深邃而锐利,像是能看穿人的心灵,让人不敢有任何的欺瞒和谎言。她的语气从容而坚定,打断手筋脚筋逐出楚家,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,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。
高家父母不禁想起了县衙主管的妻子,那也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夫人。但是,与眼前的陆氏相比,她却缺少了那种威严和气势。
县衙主管的妻子虽然穿着华丽,但总是给人一种矫揉造作的感觉,而陆氏却是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。
高秀兰看着陆氏的作派,想法竟与她爹娘一样,楚家的背景定不简单。
可想到刚才陆氏的话,高秀兰又有些退缩了,她想要嫁给楚长风不假,那是因为他有家世,身体又健全的前提下,要不然她宁愿给王员外为妾最少不用受冻挨饿。
还有陆氏那句上不敬父母,下不友爱兄弟姐妹的畜生为楚家子
明明就是在骂她高秀兰不知廉耻,不配为楚家妇。
楚长悦自从大伯母站出来质问高家人后选择了当小透明,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。
大伯母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展开,波澜不惊,她没有去斥责高家人的不轨之心,也没有提及高家姑娘尚未过门便意图谋取夫家财产的嫌疑。
只是说了高家的急切和野心,还有高家姑娘这么恨嫁,还没嫁人,就想当夫家的主,把她这个楚家的当家娘子放在何处,把家里的老太君置于何地。
大伯母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颗颗沉重的石头,落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,引起一片波澜。
她的话语里,既有责备,也有提醒,更有对家族规矩和传统的尊重和维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