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羽从紫琉璃的院子出来时，刚好看到了爻女，她跟慕容烨一起，脚步匆匆，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。

“你……”

爻女看到她，想要打个招呼，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。

“我一直想要感谢你的，若不是你，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从九幽出来。”

爻女想了想，觉得还是应该道一声谢的。

只是她总觉得这个黑衣女子似乎是认识自己的，要不然她怎么会主动帮忙呢？

“我会帮你，不过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凤族的气息罢了。既然大家都是凤族人，那我帮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
凤羽的这个解释倒也很合乎情理，没有一点破绽。

“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该不该的。你肯帮我，那我跟你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凤羽并不想跟爻女说的太多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感。

看着她着急离开的样子，爻女还有些奇怪。

从她见到黑衣女子开始，她就一直蒙着脸，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。

而且她现在还只是一缕幽魂，也没见她去寻找自己的肉体，不知道她的肉体还在不在。

“阿爻，凡是坠入九幽的幽魂，出来之后，魂体会自动消散的。”

慕容烨太了解爻女了，她没开口，但是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。

“我带出来的那几个幽魂也这么说过，哎，都是可怜人。”

爻女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，回头看了一眼凤羽离开的背影，然后进去找紫琉璃了。

凤羽其实并没有走远，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，只怕撑不到多久了。

她伸出手，解开黑布，掌心已经透明了，另外一只手直接穿过了掌心。

“爻儿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。娘亲虽然不在你身边，但我……”

凤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，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女儿的思念之情。

这些年被囚禁在九幽，最想念的便是自己一双儿女，她想尽办法想要出来，就是为了见到自己的孩子们。

可是现在出来了，却不敢与孩子相认，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。

还有她可怜的儿子，被无上教成那样，她怎么不恨。

“凤羽！”

大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，看到她这样子，苍老的脸上也尽是担忧。

“你的魂体已经开始消散了！”

凤羽苦涩一笑，好在她现在只是一缕幽魂，即便想哭也掉不出眼泪了。

“早晚的事情，大长老不必伤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