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婷回到工位上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,一旁的黄翠看到后十分不满的问道:“刘婷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黄姐,杨所长给我批了半天假,这里的事儿就麻烦黄姐和各位了。”说完,刘婷就拿着自己的本子、水杯等物品朝自己的办公室急匆匆走去。
其它的民辅警倒没什么,可是一旁的黄翠却阴沉着脸冷嘲热讽道:“这才来车管所多久啊,也就一个来星期的时间吧!这就开始请假了!我在这里上班七八年了,有为了自己的事儿请过一天假吗?哼!还真把上面的那些歪风邪气带到我们车管所来了。看她那样子,我估计在咱们车管所也待不了几天了。”
黄翠这番话说的声音不算大,已经离开的刘婷当然是听不到的,但在其它工位上工作的民辅警还是听了个大概。
大家都装作没听到似的,依然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工作,没有谁主动去接黄翠的话头。
见没有人响应自己,黄翠冷哼了一声,心里很不痛快,于是又把音量提高了一大截继续说道:“你们手里的活都给我干快一点,本来今天的业务量就大,现在还走掉了一个人,你们得把刘婷的工作量分摊下去,不然今天谁都别想按时下班。”
大家听后纷纷吐着舌头,全都加快了手里的动作。
黄翠,今年30岁,从考上警察后就被分配到了车管所工作,在这里已经工作了7年之久,刚开始那几年她的工作还干得勤勤恳恳,因此也得了不少的荣誉和表彰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和她一起参加工作的同事要么被提拔任用,要么被调去了更加清闲的机关部门,只有她还在窗口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服务工作。
渐渐的,黄翠的心态就发生了改变,越来越像提前进入更年期似的,看谁都不顺眼,逮着谁就骂谁,很多时候还要当着下面人的面说领导们的小闲话,弄得其他民辅警十分尴尬,可大家都是在窗口岗位工作的,想躲都没地方躲,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。
现在的黄翠就像是一个炸药桶,轻轻一碰就能炸了。
刘婷的事黄翠也听别人说过,当她知道刘婷原本在交警支队办公室工作,是自愿申请调到车管所来工作的时候,黄翠就对刘婷充满了嫉妒。
这其实也很好理解,黄翠心心念念的想往支队调,而刘婷却主动申请从支队调到了车管所,这对黄翠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显摆啊!
她能不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发泄到刘婷身上吗?正是因为如此,黄翠才会有事没事就去找刘婷的茬。
对于黄翠的敌意,刘婷后来也是有所察觉的,但她知道自己只是车管所的一个过客,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后就会回到交警支队继续做内勤工作,所以,刘婷对于黄翠的刻意刁难并不是很在意。
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赛道的竞争对手,一个市局常务副局长的父亲,就能把黄翠压得死死的,这就是现实。
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赋予天下众生的生命是平等的以外,就没有绝对平等的事了。
离开车管所的刘婷第一时间给胡庆打了个电话。
“你在哪里啊!我今天请了半天假,出来陪陪我。”
“哎哟!刘大小姐居然为了自己的私事请假了,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?”
“滚!出不出来给一句话,别浪费我的电话费。”
“行行行,我马上就出来!咱们就在瑞幸咖啡碰面吧,呵呵!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失恋的样子呢!好期待啊!”
“你说什么,你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