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谢沐风打电话将暴牙等人约到了总部,准备把前几天收集的具体情况进行汇总整理。
根据鬼子调查的情况,渤海市靠近高新区的一个郊区有一个报废机动车厂,在那里报废的机动车数量占到全市的80%,这个厂叫华星拆车厂,老板叫柴宗权,他在厂里占有百分之65的股份,鬼子他们跟柴老板接触过,他对这一块很熟悉,应该正在和其他回收站或者再生资源公司合作,所以他的要价非常高,留下的利润空间不到20%。
听到鬼子的介绍,谢沐风说道:“暴牙哥,这两天你和鬼子多往那边走动走动,态度可以缓和一点,表面上,可以先口头答应他的要求和他多周旋周旋。”
说完,谢沐风又对老鹰说:“待会,你从鬼子那里把这家公司以及老板的信息拿到手,给你两天的时间,摸一下这个柴老板的底,把他见不得人的那些事全都给挖出来。然后把东西交给暴牙他们,让他们拿这个作为谈判的筹码,看看这个柴老板会怎么选择!”
老鹰笑着说:“No no no,你太小看我了,不用两天,给我一天的时间就行,最迟明天中午,我就能把他的资料放在这张桌子上。”说完,老鹰用手指点了点他们面前的桌子。
听到老鹰这句狂妄自傲的话,暴牙他们更多的是怀疑,毕竟他们和老鹰接触的短暂的时间里,发现这小子是一个爱吹牛皮,口无遮拦的人。碍于谢沐风的面,他们不好把这个疑问提出来。不过,看到谢沐风一脸淡然的神情,他们又觉得这个老鹰应该还是有一点本事的。
谢沐风示意鬼子接着说。
鬼子说道:“扣押车辆停车场那边是一个叫魏大壮的人在守大门,他自己就是停车场的老板,没有请工人,那块地是当地的办事处承包给他的,原本他开的停车场靠近郊区,本来周边就没有什么人住况且这个停车场还要收三元的停车费,所以那里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愿意将自己的车停在停车场里面,就只有一些长途货运司机和几台公交车停在里面,所以那里的生意比较惨淡。直到两年前,执法队和交警队将扣押的车辆开到他那里停放,他的生意才慢慢变好起来。这老头是个铁公鸡,宁愿自己一个人24小时的看守,他也不愿意请人帮忙,我们和他接触过,这人死脑筋油盐不进,他只听两个人的话,因为这两个人每个月要给他结算停车费,一个是交警支队的胡云斌胡大队长,一个是执法局的戴延军戴主任,只要他们两个人同意,魏大壮就没有意见。但是,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份比较敏感,我们还不敢和他接触,怕打草惊蛇。”
“这些执法部门里的官老爷,如果没有中间人的介绍,他们是不会和你们见面的。这个事也好办,暴牙,今天上午你和天涯网吧的刘老板联系一下,约个时间地点碰个头,问问他那里有没有门路可以搭上这两个人的线,如果可以的话,让他尽快帮忙联系一下。这些在体制内混的人,他们不会贪太多的钱,但是他们很注重安全,所以和他们谈的时候一定要委婉一点,不要直接就奔着钱的事去说,可以先打听打听一下,他们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,他们本人有什么愿望或者喜好,针对这些方面多想想办法,明白的了吗?”
暴牙点着头说道:“没问题,我一会儿就和刘老板联系。”
“鬼子,这个停车场和拆车场的事你就不用再跟了,交给暴牙哥他们来处理,你再继续跑一下那些大公司和厂区,还有医院和学校,看有没有什么利润可图,如果预估的利润高于40%,你就安排人把这些单位的信息简单的摸一下,然后直接交给我们,我们再来想办法让这些公司单位和我们的再生资源公司达成合作。”
“平哥,公司那边的装修和设备什么时候能够全部到位?”谢沐风转头看向了平哥。
“加班加点干的话,最多还有两天,厂子那边简单的装修基本上就可以做完,设备的话,我们就在省会的机械厂买的,钱已经付过了,因为是定制的,所以稍微要耽搁一两天,大概明天就能到。对了,我们给公司取了一个名字你看行不行,就叫强哥再生资源回收公司。”
听到平哥前半段的话,谢沐风还觉得公司建设这块还挺顺利的,可听到平哥说出公司的名字时,谢沐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。咳了好久才缓过气来,他对平哥说:“公司的法人写的是平哥你的名字,怎么能取强哥再生资源回收公司这个名字,这不符合逻辑。你把公司改成永平再生资源回收公司就行了。”
他也不等平哥辩解,接着说道:“厂子那边就多劳烦平哥盯着一点。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,明天下午三点,我们再到这里来碰头,把大家收集到的情况再来捋一遍,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,好吧,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吧!”说完,大家就纷纷起身,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院子。
不知不觉,就到了下午一点。
谢沐风马不停蹄的来到车站,坐上了开往省会的班车,没办法,昨天下午接到省会达万商贸公司的老总陈达万的电话,约他今天晚上到省会去吃个便饭,顺便介绍几个在省会混的不错的老板给他认识。
坐上客车的谢沐风,觉得有必要买辆车来开,以后去省会的时候自己也方便很多。可是自己王强这个身份并没有驾照,想到还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去考驾照,他就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想法。最后还是决定,过两天还是让暴牙找一个技术好的小弟给自己当司机。
昨天晚上喝的比较多,加上今天上午又和暴牙等人谈论了一上午公司的事情。谢沐风上车后不久,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