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渝温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,她都不会听进去的,他干脆闭上眼睛,不理会她,她自己一个人演得无趣了,她也会倦吧。
“渝温,你不要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的,我会把你当成是我自己的心肝宝贝。”艾玲看着他,越看越兴奋,真想不顾一切吃了他。
不行,她现在这个样子,会吓到他,她不是想跟他只拥有短暂的情愿,她想跟他天长地久,分秒在一起。
宋渝温紧闭着眼睛,对她完全不为所动,心里只是想着得尽快脱险,紫颜知道他不见了,肯定很担心,只是这毒妇一直守在这里,也让他无计可施了。
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,艾玲的手机响了。
这么美好的气氛被打断,艾玲有些生气,不过看向宋渝温的时候,眸光又变得温柔说:“渝温,我去外面接个电话,你在这等我一会,我很快回来。”
宋渝温心里冷哼,最好永远别回来。
艾玲拿起手机,拉开房门往外面走去。
宋渝温立即挪动着身体,下了床,然后轻轻跳到门边,从虚掩的门缝看出去,只见艾玲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处,满脸不耐烦地说:“你有没有搞错,现在几点了,你不睡觉是你的事,你干嘛这么晚来骚扰我,你找的是什么废物,连一个受伤的女人都杀不了。”
听了她的话,宋渝温的心彻底地放下来了,太好了,紫颜没事,他就知道她舍不得永远离开他,他得想办法尽快摆脱这个这个该死的艾玲,回到紫颜的身边去。
打电话来的人似乎是向艾玲提了什么无理的要求,让艾玲很生气,她对着手机破口大骂,有些不堪入耳。
宋渝温回头往房间里看去,突然眼睛一亮,他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术刀,他立即跳过去,转过身子,背靠着桌子,抬起手把桌面上的手术刀拿起,然后往手腕上的绳子割去。
他对什么不熟悉,对手术刀最是熟悉了,简直运用自如,而手术刀又异常锋利,不到一会儿,手上的身子就割断了,他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,赶紧弯腰把脚上的绳子割断。
房门咿呀的一声推开了,艾玲骂完了,从外面走进来,看到他割断了手上的绳子,正在割脚上的绳子,顿时着急了,迅速扑过来,伸手就去抢他手上的匕首,神情激动地说:“不要,渝温,我不会让你离开我,渝温,不要这样对我,快把刀给我……”
宋渝温用力推开她,使劲割着脚上的绳子,恼怒地说:“艾玲,你回头是岸吧。”
“不要,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,住手,快住手,否则我就开枪……”艾玲从地上爬起来,掏出来一把袖珍枪,指着宋渝温,眼中露出了疯狂,她现在唯一想要的男人就是他,如果没有了他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宋渝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枪,并没有理她,锋利的手术刀很快就把他脚上的身子割断了,他直起身子,手掌紧紧地攥住手术刀,没有温度的眸子,冷冰冰地盯着她:“你作恶多端,害死了这么多人,你跑不掉了,你这辈子只能在牢狱里度过。”
他冰冷无情的表情伤到她了,艾玲睁大眼睛瞪着他,悲痛地大声说:“我所求并不多,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离开锦城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,你喜欢紫颜那张脸,我可以把我的脸整成她那样,一点差别都不会有,我就这么点要求,为什么你就不能满足我,为什么要逃,为什么?”
艾玲紧紧握着枪指着他,神情已经崩溃了,这枪是她从霍震南那偷来的,她本来只是想用来防身用的,没想到现在,竟然要跟他对持,她的心好痛,在霍家威风的那一刻,她想要的男人是霍冽宸,但他离她太遥远,她一直无法对他展开行动。
自从宋渝温把拿一瓶药膏递给她的那一刻开始,她就爱上他了,他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男人,她想永远跟他在一起。
“那只是你痴心妄想,除了紫颜,我不会再爱别的女人。”她妄想骗他,让他跟她在一起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宋渝温紧握着手术刀,微眯着渐渐变得锐利的眸子。
艾玲疯了似的冲着他大吼:“紫颜已经死了,她已经死绝了,你还惦记着她有什么用。”
“就算她死了,我也不会跟你这个从里到外,都丑陋不堪的丑女人,艾玲,你醒醒吧。”宋渝温看着她,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怜悯的神情,轻声说,“阿秋虽然相貌丑陋,她为人卑微,但她积极乐观,心地善良,会因为别人一句关心她的话而感到开心……”
艾玲顿时愕然了,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,但他说的这些话,却强烈地刺激到她,因为他说描述的那个阿秋,根本就是假的,什么积极乐观,心地善良,根本就不存在的,他说的阿秋,让她自惭形秽,她激动地大声说:“别说了,宋渝温,那不是真的阿秋,是假的,你别说了,住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