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陶轻轻点头,慢慢闭上眼睛休息了。
司澈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,这才开车去餐厅。
太阳下山了,路上行人匆匆,赶着回家吃饭,蒋心怡正在厨房里忙碌着,为一家三口准备晚餐。
她刚忙好,瑞瑞从外面噔噔噔地跑进来,抓住她的手,仰首看着她,清脆的嗓音还透着一抹孩子的稚气,有些着急地说:“妈妈,你看下面,爸爸在下面。”
蒋心怡放下手上的抹布,顿时愕然了一下说:“你爸爸回来了吗,他在下面做什么,不上来吗?”
瑞瑞立即摇着头,脸色有些抗拒,拉着她的手臂,把她往外面拉去。
蒋心怡满脸的疑惑,跟着他来到阳台,从防盗网看下去,却见到了正在楼下抽烟的江喻,顿时眉头一皱说:“瑞瑞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他不是你爸爸,你爸爸只有一个,是御冷,江喻是坏人,他不是你爸爸,以后不要再叫他爸爸了。”
听到他还喊那个混蛋为爸爸,她的心就很不舒服,如果江喻没有害过她,她也不会这样对他,是他心怀不轨在先,骗了她,还把她逼到了绝路上,她真的恨他。
瑞瑞见她脸色有些严厉,顿时吓得脖子一缩。
蒋心怡见他被自己吓倒了,她在他的面前半蹲,伸手摸着他的头,放柔了声音说:“瑞瑞,妈妈不是故意凶你的,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,江喻是个大坏蛋,他骗了妈妈,还伤害了妈妈,他为了目的,不择手段。”
孩子还真是健忘,他这么快就忘记了,当初江喻为了留住她,是怎么打他的,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瑞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乖巧地说:“妈妈,我知道了。”
“好,那你赶紧去书房里画画,你不是说,你要画画给爸爸看吗,爸爸很快就回来了。”蒋心怡看着他,微笑着说。
瑞瑞立即高兴地说:“我现在就去画画。”他最喜欢被爸爸表扬了,瑞瑞说着,立即转身,噔噔噔地跑去书房了。
蒋心怡站起来,往下面看去,只见江喻还在下面徘徊着,不禁皱了一下眉头,她伸手解开身上的围裙,拿了纸巾,擦了一下脸,见瑞瑞在书房里正在专心一致地画画,轻轻关上门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下楼去了。
江喻站在楼下那里抽着烟,看到她出来,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,立即快步上前,有些激动地说:“心怡。”
蒋心怡冷眼看着他,有些不高兴地说:“江喻,你在我楼下,到底想做什么?”上次,他假装客户买她的画,骗她出去,她已经很恼火了,没想到他现在更过分,竟然直接堵在她家门口了,等会御冷回来看到了,他会怎么想?
她不想做任何让御冷会误会的事情,她不想让他觉得,她跟江喻还藕断丝连。
江喻见她这么冷漠,神情一下子变得难受,轻声说:“回到家里,到处都是冷冰冰的,我觉得很难受,我想你,也想瑞瑞,我没想做什么,我就是想看看你和瑞瑞。”过了这么久,他对她还是放不下啊。
“江喻,够了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算我求你了,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新生活,我不想再提起以前那些不堪的事情,就当放过我们两母子,你走吧,你还会遇到你喜欢的女人的。”蒋心怡看着他,满眼的哀求。
江喻看着她用力摇头,痛苦地说:“心怡,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,我爱了你大半辈子了,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,除了你,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,我会成为锦城最厉害的律师,我能给你们两母子最好的一切,你跟我好不好,我真的很需要你。”
蒋心怡往后退了一步,冷冷地说:“就算你成为全城最有钱的人也没用,当初我跟你结婚,也只是假结婚,现在御冷回来了,我只想跟他平平淡淡过一辈子。”
“御冷只是个保镖,他能有什么前途,他有案底,会影响瑞瑞的以后的前途,就算你不为自己做打算,你也要为瑞瑞做打算啊。”江喻眸光灼灼地盯着她,说,“如果瑞瑞跟着我,他的前途就会不一样,我会培养他成为我的接班人,他以后也可以当大律师。”
“你不要再说了,瑞瑞的前途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,他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来安排。”蒋心怡沉着脸说,“这里是我家,我不想看到你,你别再有事没事在这影响我们。”
“心怡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江喻神情认真地盯着她,“江太太除了你,不会再有别人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蒋心怡看了一下腕表,冷冷地说,“御冷很快就回来了,你还是赶紧走吧,不要再来了。”她说完,转过身,迈开脚步,刚想上楼去。
“心怡……”江喻见她要走,一时情急之下,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就在这时,御冷回来了,看到江喻抓住了蒋心怡的手,顿时怒火中烧,冲上去,一拳就向着江喻打过去,怒吼:“你干什么,放开心怡。”
江喻不得已,松开了蒋心怡的手,迅速往后退,躲开了御冷的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