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飞扬摇着头:“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。”
“说来说去,你就是舍不得那个女人。”高耀升生气了,推开他的手,不让他扶了,黑着脸,快步走出医院门口,看到停在路边的车,便快步走过去,坐了上去。
“少爷,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,又让老爷生气了。”管家摇了摇头,快步追上去。
高飞扬叹了一口气,一脸无奈地说:“就算他生病了,也不能总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啊,我就不喜欢去海外了。”
高耀升上了车,没等高飞扬上车,直接就让司机开车走了,免得再谈下去,被他气得爆血管。
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,高飞扬拿出手机,打给夕雾,很是无奈地说:“夕雾,我又惹我爸生气了,他上车走了。”
夕雾刚回到家里,听着他无奈的语气,忍不住感到好笑:“不是让你好好顺着他老人家,怎么又惹他生气了。”
“你是不了解他,他冥顽不灵啊,那臭脾气就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似的,他觉得好的,就得让我接受,一点都不讲道理,有这样的爸爸,我真觉得有些窒息。”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他不需要他给他安排怎么走的路。
“不是说好了,不管他说什么,先顺着他。”刚才答应得好好得,怎么一会又忘记了。
高飞扬委屈巴巴地说:“我顺着他,他又得让我移民了,我不想跟你分开。”
这还真是个大问题,夕雾微微咬了一下唇说: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不过现在还是保重身体为重,你先回家,跟他好好吃顿饭,先别提移民的事。”现在也只能用拖字诀了
“好吧,我回家陪他吃饭,晚点再去找你,今晚见。”高飞扬跟夕雾道别后,拿出烟盒,抽了一根香烟,让自己冷静下来,这才上车回家。
金常兴死了,金宝儿已经一无所有,她坐在江喻的车上,拳头紧紧地握着,脸色紧绷,一双深沉的眼睛透着仇恨的杀气。
现在她的心里除了复仇这两个字,什么都没有了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,她伸手拿出来一看,是个陌生电话,她本不想听,不过犹豫了一下,她还是接通了,冷冷地问:“喂?”
手机里传来了一把熟悉,却让她感到厌恶的声音:“宝儿,我看新闻看到你爸死了,这怎么回事,你怎么样了,你还好吗?”
江喻开着车,见她脸色都变了,皱了一下眉头,关心地问:“怎么了,谁打来的电话?”
金宝儿脸上的神情更为阴鸷,冷冷地说:“我爸死了,最高兴的人不就是你吗,你打电话来找我做什么,你是想知道,我什么时候死吗?”
听到她这怨恨的语气,江喻不用她回答也知道是谁打来了,金夫人一定是知道金常兴死了,特意打来问她事情。
江喻没有猜错,打电话来的人正是金夫人,为了逃避吴子硕,她本已经躲到外地去了。
在网上看到金常兴的事情,她心里担心金宝儿便准备回来了,虽然金宝儿不是她亲生的,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,知道她过得不好,她还是很担心的。
听到金宝儿那怨恨的语气,她忍不住哽咽了一下,说:“宝儿,我跟你爸虽然关系不好,但这么多年来,我对你怎么样的,你心里是明白的。”
金宝儿嘲讽地冷笑:“你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,你利用我掩护你的私生子,你还不对我好,你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金夫人顿时心都要碎了,难过地说:“如果不是情非得已,我也不想这样做的,宝儿,你们得罪了霍家,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你在哪,我去找你好不好?”
“你别来找我,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这辈子不见,下辈子也不会见。”金宝儿说完,用力把电话挂了,紧抿着唇,眼神里充满了骇人的怨恨。
江喻看着她,摇了一下头,轻叹一声说:“她怎么说都是养大你的养母,生娘不及养娘大,你对她何必这么凶。”
金宝儿怨恨地说:“如果不是她自私,让我跟她的私生子调换了身份,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,我恨她,恨死她……”她的神情激动了起来,大声说,“烦死了,停车,我要去买酒。”
江喻见前面有便利店,便把车停在路边。
金宝儿没等车停稳,便迫不及待下车,快步向着前面的便利店走去,用袋子装了一打啤酒,没有结账,直接就往外面走。
服务员一看,赶紧快步上前来阻止:“小姐,你还没有给钱呢。”
“给我滚开。”她买东西,一向都是保镖给钱的,哪里用得着她亲自给,金宝儿沉着脸,一手拎着啤酒,一手用力把她推开。
服务员着急了:“小姐,你再不付钱,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“服务员,别报警,我来付钱。”在外面停了车走过来的江喻,赶紧拿出手机来付款。
金宝儿提着啤酒,刚想回到车上去喝酒,突然发现前面有几辆很可疑的车,远远便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心里不禁一沉,她立即悄悄往后退,看到路边有一辆车,没有关车窗,她猫着身子过去,拉开车门,上了车,躲在后面那里。
这时,一对情侣从前面商店出来,两人有说有笑,他们分别上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,系好安全带,便开车离去,并没有发现躲在后面的金宝儿。
江喻从便利店出来,已经看不到金宝儿的踪影,不禁有些着急了,刚想大声叫她,看到前面几辆很有可疑的车,心不禁一沉。
他认得这些车的车牌,是霍家专用的,难道金宝儿已经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