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九岁的孩子,像个小大人似的,让徐子矜看得心头发硬。
“人生在世,吃穿二字。”
“好吃的,当然要常吃,不用怕,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等将来有一天,我们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吃什么就有什么!”
这番话语让两个孩子眼中升起了希望之光,那瘦小的脸,美得惊人。
没有人再说什么,整餐饭下来都默默无声。
“这个您拿着,算是我借给你们的。”
出门时,陆寒洲又塞了一百块钱给牛老。
这是他身上仅有的财产,其余的都交给了徐子矜。
牛老一言不发地接了,转身把钱给了自己老伴。
“天有点黑,小心些,没事不要到这里来了。”
徐子矜与陆寒洲出门时,牛老就说了这么一句。
两人懂这话的意思,不过都没有回应。
“他担心连累我们。”
出了门,徐子矜开了口。
陆寒洲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真不怕?”
怕什么?
徐子矜嘴角挑挑:国家拨乱反正已经进行几年了,牛老的问题是肯定能得到解决的,她担心什么?
“我相信国家、相信政府。”
陆寒洲:w(°o°)w——这小特务……不是在故意唱高调迷惑人吧?
“哎哟……你干嘛啊?”
陆寒洲突然慢下来,徐子矜恰好脚下一绊一头撞了上去……
“流血了?”
“快快……扶我一把……出血了……我有点晕血……”
“血”字才一出口,徐子矜就觉得天旋地转……
好在扶得快,她跌在了陆寒洲怀里。
“怎么样?有没有事?要不要去医院”
陆寒洲真急了。
徐子矜仰躺在陆寒洲怀里,一手用棉球塞住流血的鼻孔、一手按压鼻翼……
“不用,出血……不多……就是有点头晕。”
几分钟后,鼻血止住了,徐子矜站了起来:“好了,止住了。”
“你随身带着棉球?”
“嗯,我的沙鼻子,一撞就出血。”
陆寒洲听了拧拧眉:“检查过吗?流鼻血要注意,听医生说,这是身体疾病的一种信号。”
他在关心她?
——不会的。
徐子矜不是个自恋的人,也清楚陆寒洲不是那种能被美色迷住的人。
自己是强嫁,要想获得陆寒洲的好感没这么容易。
但对自己的身体,她还是有把握的,那灵丸不是萝卜水……
这几天,徐子矜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增长。
“检查过了,省人民医院也去过,就是沙鼻子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陆寒洲松了口气,只是他自己没发现。
“上来。”
徐子矜正准备走,陆寒洲突然在她面前半蹲。
这是?
要背她回去?
徐子矜尴尬极了。
“不用,我能走回去。”
“快点,时间不早了,孩子们得睡了,明天还要上学呢。”
晚上三个孩子叫通信员带去了营里。
见他坚持,徐子矜爬上了陆寒洲的背:原来,男人的背这么宽、这么厚、这么结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