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老的声音似乎更生气了,陆寒洲此时已经转身了。
“我去看看!”
难道……他认识门外的人?
徐子矜和徐玉也赶紧跟了出去。
在店门外的一条巷子里,围着几个人。
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。
一个死死抓住轮椅不肯松手的年轻女人。
一个两岁左右、瘦骨嶙丁的孩子坐在男人怀里,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妈妈。
而他们的对面,站着一个六十出头的婆子,正横眉竖眼……
“钱排长?”
听到这个声音,轮椅上的男人扭过头来,他顿时无比惊讶:“寒……洲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是来市里执行任务吗?”
两人果然认识?
而且,徐子矜还发现,这个男人,她也认识。
——公交车上的伤残军人。
“是你?”
轮椅上的男人也认出了她……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?”
陆寒洲发现了端倪:钱排长认识他家媳妇!
“钱排长,这是我媳妇,徐子矜。”
“媳妇,钱排长曾经是我们一个连的,他和徐班长是同年兵。”
“对了,你们认识?”
果然是世界太小了。
徐子矜笑笑:“是的,前不久见过钱排长。”
“啥也别说了,外面这么热,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聊。”
钱平看到陆寒洲,心里非常高兴,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陆寒洲伸手推他,那老婆子却将那女子一把拉住:“你跟我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!”
老婆子怒了:“你非要跟着他,那以后就别再回家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陆寒洲拧了拧眉。
听到陆寒洲在问,钱平深叹了一声:“我爹娘前段时间都走了,送走他们,我欠了一些债。”
“两个妹妹还没成年,我不养没人养。”
“现在家里的日子越发难过了,我岳母非让我媳妇跟我离婚。”
“我也劝她走,毕竟跟着我一个残废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。”
“可她傻,就是不肯走,这不,我岳母直接来拉人了。”
这话一落,陆寒洲的脸色就难看了。
他盯着老婆子:“老人家,钱排长是功臣,他虽然人不在部队,但他依然是部队的人。”
“你若强行拆散他的婚姻,那就是破坏军婚。”
“我告诉你,破坏军婚是犯法的!”
“希望你听得进去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老婆子心中一惊:犯法?
——不会吧?
“你别吓唬我,我才不信呢。”
陆寒洲冷笑一声:“不信可以,你先去武装部打听一下,看我有没有吓唬你。”
“你女儿不肯跟你走,这人你是带不走的。”
“你若是敢强行拉她走,我现在就以破坏军婚的名义把你抓起来。”
“我告诉你,现在我可是部队的领导,你信不信?我保证让你吃牢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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