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暗暗叫冤,好在她这两日也没闲着,从袖中摸出一个草绿色绦穗递给顾岩廷,斟酌着字句说:“之前做了荷包大人不喜欢,奴婢又编了个绦穗,这个是平安结,能保平安的,可缀玉石,也可缀在刀剑上,奴婢觉得应该比荷包要更实用一些,大人看看可还过得去?”
宋挽那绦穗编得极精巧,以前给父兄编过不少,还有人捎信上门讨要,草绿色的绦穗在她嫩白的掌心显得格外好看,顾岩廷伸手拿过,不咸不淡的说:“中看不中用。”
语气仍是嫌弃,东西却好好的收了起来。
宋挽松了口气,这人果然是因为荷包才故意刁难。
三日后的宴席,顾岩廷的衣衫宋挽能赶制出来,不过宋挽自己却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犹豫再三,宋挽还是对顾岩廷说:“大人,此次庆功宴是你在瀚京首次露脸,关系重大,奴婢作为你的贴身婢子,也不能太寒酸丢了你的颜面。”
“废话少说。”
“奴婢也想要一身新衣裳。”
……
顾岩廷带宋挽去了成衣铺。
时间不多,不能量体裁衣,宋挽直接从店里摆出来的成衣里选了两身,都是棉麻的料子,颜色也素净,低调的很。
宋挽做衣服比较慢,顾岩廷也不能总穿那一两件衣服,宋挽又选了几身衣服让顾岩廷去试,顾岩廷试好刚走出来,一个欣喜的声音传来:“小姐,真的是顾公子!”
循声望去,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圆脸小丫鬟,小丫鬟刚朝门外喊完话,一个胭脂色身影便如同蝴蝶翩跹而去。
宋挽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顾岩廷已卷着寒风追出去。
宋挽一颗心缓缓下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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