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妧回头看去,看到的就是一个艰难拄着单拐,一张憨厚黝黑的脸上有着很大一条十分骇人伤疤的男人,背上还背着一个在哇哇大哭的孩子。
“今天正好路过,来看看你和小宝,松哥,小宝的病怎么样了?”
“今天去拿药,又打了一针,已经好很多了,多亏了少帅给我钱。”男人也看到了站在祁寒骁身边的唐妧:“这位小姐是?”
“我的女朋友,唐妧。”
进到松哥家里,唐妧看到了挂在那个破烂衣柜里的一身军装,听着他们的谈话,她也知道了这个松哥的身份,一个因为伤残退伍的士兵,之前在队里还担任队长,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右腿要害,待送去医院时,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截去他的一条腿。
保住一条命的残兵不能再上战场,只能被送回家乡安置,他的妻子在他回来没几天因长期的劳累染了肺疾没钱治去了,只留下刚满三岁的幼儿与松哥相依为命。
为了抚养孩子长大,残疾的他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干,但因为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,根本没人敢用他,就算用了,在结算时也是找各种理由克扣去一大半,最后拿到手里的只是微末的零头。
唐妧也知道祁寒骁带她来此的目的了,为了保卫国家,上阵杀敌,以此换来如今安宁和平的望城军人落得现在这般艰的生活,实属令人唏嘘。
她忽然想起之前曾看过的一则纪录片,现代社会有一家专门录用残疾人来工作的企业,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质量一点也不差,还被电视台专门前去报道过。
唐妧一下豁然开朗,那她也可以效仿在这个动乱的时代这样来做啊,一来可以为那些身患残疾的苦命人提供一个能让他们吃饱饭,有钱赚,又能让他们人生再次发光的地方,二来她的化工厂所缺的人力问题也能得到解决了。
“妧妧,妧妧,你怎么了?”祁寒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我没事阿骁。”唐妧对他微微一笑,又看向哄儿子睡觉的阿松,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元先生可愿来我的化工厂工作,可以提供食宿,薪资。”
“愿意,我愿意去的唐小姐。”元阿松迫不及待打断他,双眼发亮,激动的点头。
唐妧笑了笑,还是把工厂的薪资待遇这些基本情况先告知他,让他有需要都可以提,如果急需用钱她也可以提前预支。
祁寒骁看着唐妧,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自豪感。
商量好他去工厂报到的时间,祁寒骁和唐妧就打算离开了,元阿松固执的把他们送到楼下, 这期间还在一个劲不停和唐妧道谢,感谢她给自己的工作机会。
回到车上,祁寒骁扣住她的后颈,就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