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瑶一脸扭曲的坐在凳子上,摇头拍腿。
屋子里的人都沉溺在喜悦中,没人注意到童瑶。
恰巧杨母转头看了一眼,不看还好,看了让她心里的气就冒了出来:
“老四媳妇,这多高兴的事,你在做什么鬼样子,要作妖是不是。”
童瑶心中的难受不敢说出来,只能叹息道:
“娘啊,你们直接在码头卖的吗?”
“是啊,给你大姐夫收购了,咋啦。”
童瑶面如死灰,行了,事已成定局,没啥好说的了。
她只好自暴自弃道:
“唉,娘,这黄唇鱼多么难得啊,你们就不能用拖拉机,拉去县城卖吗,价格绝对能涨。”
“真的假的,老四媳妇你可别乱说话啊,你又不是海边人,你懂什么。”
童瑶见杨母不信,只好跟她们说黄唇鱼的鱼胶有多贵。
“这个我们能不知道吗,那你咋知道去县城卖更贵啊。”
村里人几乎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,特别是蛋家族的人,去都不敢去。
实在是阶级差距让她们望而却步。
也不光蛋家人,现在农村里的人都很少去县城,去了得花钱,谁也舍不得。
“我经常去县城逛,我能不知道吗。”
这…这倒是真的,这老四媳妇虽然经常出去,但我确实比她们见过的世面多。
杨父拿烟的手都抖了…是啊,他怎么不知道,要是能多赚点多好…
今天卖了个好价钱,他才舍得花几毛钱买一包烟,平时都是抽水烟的。
杨母更是觉得比挖自己的心还难受…简直就是心在滴血…
本来是件开心的事,被童瑶一说,一家人都被整得没心情了。
其他人也难受得说不出话。
他们也想拍大腿了
杨母转移怒气,拿起扫把就要往童瑶身上拍打:
“我真想打死你这个懒婆娘,你早知道这个价钱,就不应该出去玩,去码头帮你爹他们搭把手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。”
童瑶在院子里直躲,一边跑一边喊:
“冤枉啊我,我哪里知道今天爹能捕捞到一网的黄唇鱼,我要是知道我就扎根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。”
不说还好,一说杨母更气了。
什么叫家里等,她能不知道这个童瑶,在家不是找吃的就是睡大觉,更烦心。
杨溪俊看着自己娘被阿奶打,急急的要蹦下来去拦。
杨清桦控制这怀里的儿子,人太多了,万一踩伤了咋办。
至于自家媳妇,他觉得不用担心,这躲得挺好的。
“坏!坏!奶!坏!”
杨溪俊下不来,只能大着小嗓子喊。
童瑶还有闲心喵自家儿子,冲他嘿嘿笑了声继续跑。
村长看着这吵闹,也忍不住出来劝了劝。
杨母也借此停下来喘气,算了算了。
这真是有钱没福气赚,后悔也没用了。
村长又劝了几句,就出门让围在杨家的村民散了。
其他村民听到杨家血亏了那么多钱,心里莫名的就平衡了。
看到别人过得不好,他们就放心了。
纷纷叹气惋惜的三五成群的走了。
童瑶回到院子里讨好的对杨母笑了笑,接过闹着要抱的儿子。
一溜烟跑进房间躲着,她还是别碰这个眉头了。
“娘~娘~阿奶~坏!”
杨俊溪在床上站起身指着门外,意思是阿奶刚才打娘,是坏人。
童瑶好笑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子。
“阿奶不坏,阿奶……嗯,更年期。”
在窗口听动静的杨母:……
本来听小儿媳妇给孙子说自己不坏,她还消了点气,后面那三个字让她没好气的哼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