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太吓人了,怪不得二伯父和二伯母两人没有死命拦住想发财的儿子。
一个月两千多啊,啥概念,他们有二手船的渔民一年都未必能挣到那么多。
有小木船的别说一年能赚两千了,能赚几百块就谢龙母保佑咯。
由此可见,在绝对的金钱诱惑下真的很难保持初心。
童瑶想到这,有些疑惑发问:
“爹,那大堂哥肯定也跟其他人这么说吧。”
杨父余光瞥了院子里的杨溪俊,见小家伙玩在兴头上呢!
他背过身,悄默声撕开顾老爷子送来的好烟,点上一支抽上才回话:
“你大堂哥肯定也说了,不过工钱给的没有清兵那么多。
你二伯说是照顾自家兄弟才会给这个价钱。
其他的都不让去公海,只能去外地做生意,清立出本钱,卖多卖少就看自己。”
杨清刚按耐不住问了一嘴:
“那卖啥啊,二伯跟你说了没,我去问大堂哥他都叫我滚。”
童瑶憋笑,二哥不是找抽吗,人不跟去,又一个劲的打听人家详细情况。
杨父急忙怒骂杨清刚:
“你是不是动歪心思了,老子告诉你,你要是敢去,以后别喊我爹。
不对,你去了,说不定都没机会叫我爹了,这么高的工钱,有命挣,就怕…”
杨父说到一半,看了眼老两口,不再开口。
老人家面前,说这些怕他们伤心,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孙子。
阿嫲叹了口气:
“阿刚啊,你爹说的对,可千万不能去。
我们老了,就想看你们在身边好好的,不求你们能发大财。
在村里安安稳稳的开船出海就行,阿兵没出发前我还过去劝。
劝不听就随他吧,孩子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杨清刚见爹和阿嫲都误会自己,赶紧摇手:
“不是啊,我不想去,就是好奇他们出去做啥生意。”
杨父这才舒坦了,将烟屁股摁灭,捡起来收到衣服口袋,咳了咳道:
“做什么生意你二伯没说,估计他也不知道,不光他,就连本村要跟去的那几个小伙子都不知道,要是知道早就全村传遍了。”
杨清刚摸了摸鼻子:
“搞那么神秘,怪不得村里老人都不放心跟着去。”
童瑶点头:
“是啊,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畏惧的,心里没底,咋可能去。”
杨父起身拍了拍灰:
“行了,阿瑶和阿桦赶紧洗洗睡,今天坐火车回来累一天了,今晚我继续和老梁出海,你们后天晚上再去。”
杨母看了看童瑶,突然道:
“阿瑶,要不你就在家吧,给你爹和阿桦出海就行。
拖网都是晚上一两点出去,俊俊又非得跟着你,晚上孩子出去遭罪。”
杨父沉吟片刻,也点头支持:
“对,阿瑶你和俊俊在家就行,出海有我和阿桦,也忙活得过来。”
童瑶可不想啊,那她不趁着年轻多挣点钱,等老了岂不是又得拼多多?
更何况,儿子的隐藏运气,不出海多可惜啊。
至于遭罪,那肯定是要遭点罪的,这就是现实。
只能到时候给孩子包裹好,拿个小枕头、被单,放在一楼小船舱,用布条绑好睡吧。
童瑶组织一下语言才开口:
“娘啊,我待在家干啥啊,你让我做饭吧,又耗油盐。
让我做衣服、种菜,我又不会,洗衣打扫倒是会,这种活儿分分钟完事。
那就闲下来了对吧,闲下来后呢,我就忍不住想去县城,去县城吧,那就得花点票子,呵呵。”
这番话一出,一家人面色各异盯着童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