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完全是孙二狗自己补上的。
这样说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委屈,别人更同情他。
孙二狗还在那儿得意呢,他可真是太聪明了。
吴秋月也很满意,“那你说的浅绿色衬衣,还有腰间的黑痦子也是真的?”
“真的,全都是真的。”
吴秋月淡笑地看了姜红叶一眼,就这么一眼,愣是把姜红叶看得心惊肉跳,眼眶通红。
之前她还只是猜测这事跟吴秋月有关,现在她是真的笃定是她了。
因为也就吴秋月才知道她腰间有黑痦子。
以前她们两个关系好,有一回去镇上供销社,回来的时候下起大雨,那雨跟从天上倒下来一样,她衣服都湿透了,跟果着一样,根本没办法回知青点。
进了吴秋月家,她硬是从吴秋月手里“借”了一件上衣,为了能据为己有,还当场在吴秋月房间换上。
肯定是那个时候,这个死女人看到她腰上的黑痦子。
“那……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吗?”
姜红叶气得浑身哆嗦,眼里迸发出来嗜血的恨,恨不得扑上来将吴秋月那张嘴给捂死。
孙二狗就特别嫌弃地撇撇嘴。
其实他真没看上姜红叶,其一她长得没吴秋月好看,其二,是这个女人他有点嫌弃。
来桃坪村这么久了,工分拿得低,还整天跟在周文生后头,那低三下四的下贱样儿,比当初的吴秋月还不如。
再说,就她那一脸的马蚤浪,指不定早就是周文生用剩下的破鞋。
捡破鞋他还没这个习惯。
正思量着呢,就对上吴秋月清冷冷的眼神,顿时吓得一个寒战。
“记得,记得!”
“嗯,记得就好,你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儿,把话说清楚,免得别人硬说你是诬陷,转头再给你按个耍流氓的罪名,我看你这日子也就到头了。”
威胁。
绝对的威胁。
孙二狗刚才的迟疑立马打消了,凑过来指着姜红叶露出猥琐的表情,“这不就在这里吗!”
姜红叶:……
“孙二狗,你放屁,血口喷人,我连你是人是鬼都不清楚,又怎么可能跟你钻草垛子。
我告诉你,你再这样胡说八道,我,我一定会去派出所告你。”
姜红叶呜呜地哭,是真被气狠了。
孙二狗可不干了,这事必须得咬死了姜红叶,否则他一样落不得好下场。
“我可没胡说,你前几天突然跑我家来献殷勤,还说看上我了想跟我好好过日子。
我当时还不信,昨天你突然又跑我家窗户底下,说什么生米熟饭的话。
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,哪儿能受得了你三番两次的勾引。
再说,主动送上门口的肉,都塞嘴里了,不吃下去那我孙二狗也太不是男人了,婶子们,你们说是吧?”
孙二狗那张嘴,嘚吧嘚吧不停,锋利得像刀子,刀刀在要姜红叶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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