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妄一口气憋在心里，他咬牙切齿，不情不愿的开口：“解药就是……是本龙的眼泪。”

“你的眼泪？”司洛挑了挑眉，“原来如此。”

看到司洛的眼神，渡妄瞬间警觉：“你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
“这还要问么？”司洛白了他一眼，贴心的递过去一个玻璃瓶。

“……”渡妄气的涨红了脸，说话都开始舌头打结，“本……本龙才不会在你面前哭！你你你少拿这个羞辱我！”

铛——

昆吾剑毫不留情地架在了渡妄的脖子上。

司洛没说话，但她的行动足以表明她的态度。

“本龙……”渡妄感受到昆吾剑上传来的寒气，猛地缩了一下脖子，支支吾吾地开口，“有话好好说，别动不动就要拿剑砍人……”

“嗯？”司洛的力度重了一分，渡妄已经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一丝疼痛。

“本本本……本龙哭还不行吗！”渡妄欲哭无泪，不情不愿地接过司洛手中递过来的玻璃瓶，“你你你，你不许看！”

司洛直直地盯着他，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。

渡妄更憋屈了，他默默背过身去，在司洛冰冷的目光注视下，接了满满一瓶眼泪。

将玻璃瓶交还给司洛手中时，渡妄忽然收回了手，将玻璃瓶护到自己身前。

“解药本龙已经给你准备好了，那你之前说的可以帮我成为真正的龙，还做不做数？”

“那是当然，我向来说话算话。”司洛道。

“这本龙可不敢保证，如果本人把解药交给了你，你反悔了怎么办？”渡妄对司洛还是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。

“既然这样，那你和我一起回去？如果这样的话，解药就会源源不绝了。”司洛退了一步道，“等事情办完了，我就帮你突破天劫，成为真龙，如何？”

“……”渡妄思索了片刻，面色凝重不知道想了些什么，最后终于点了头，“也好，就按你说的，本龙跟你一起走。”

司洛不置可否，这样确实是个好办法，避免了到时如果解药用完后没有补给的情况。

司洛与渡妄的合作关系从这一刻开始正式达成了。

“那么，合作愉快。”

司洛和渡妄同时落回到地面上。

“对了，把这个签了。”渡妄递过来一卷看起来很古老的羊皮卷轴，“这是妖怪契约，据说是这个世界妖族和人族之前立下约定的字据，如果违反的话……”

渡妄给了司洛一个“你懂的”的表情。

“……嗯。”司洛冷漠地开口，接过那羊皮卷轴，展开来便按下了自己的手印。

“原来你叫朝瑶啊。”

那卷轴一按下司洛的手印，便显示出了名字，当然了，是原主的名字。

渡妄见司洛没理他，也识趣的没有再说那个话题。

“哦对了，本龙快维持不住人形了，介意抱本龙一会儿不？”

司洛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。

渡妄：“……”这么嫌弃的样子大可不必表现的这么明显吧！

但渡妄或许是真的维持不住人形了，连话都说不出来，身影便消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龙，简直就像是那巨龙的……缩小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