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英光、王光辉和杨之重三位市领导，胡英光跟着去张家，王光辉与张玉梅见面，杨之重找韩国明做工作。

会议结束，领导们散去。

这时，陈亮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与林子杰、陆继力和罗成三个副主任胡侃瞎聊。

四个人各怀鬼胎，吹牛逼可以，就是不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。

陈亮知道，大家各为其主，心里巴不得别人出事。

韩国明倒霉，这三位心里应该乐开了花。

陈亮自己也高兴，不过不是特高兴，他还在为沈傲君担心，他不知道此次牛清平败北，沈傲君到底在背后使了多少劲。

三个人陪陈亮聊天，主要目的还是套情报。

陈亮嘴严，关于沈县长的情况，他一个字也不会说。

正好，白志同打来电话，约陈亮出去。

下班时间还没到。

陈亮不管，打发走三位，自己拍拍屁股走人。

县府大楼附近的一家咖啡馆。

小包厢里，白志同已等着陈亮。

“老白，没想到你也会喝咖啡。”

白志同摇摇头，“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亲戚，在这里与你说话，至少没人敢来偷听。”

“哦，但我还是喜欢饭馆或酒店，有酒有菜，图个痛快。”

“哈，你真是个老土，现在的咖啡馆，也是供应酒菜的。”

陈亮又哦了一声，瞟了白志同一眼，将身体靠躺在沙发上，“我说，你脸色不好啊。”

白志同叹道：“我苦命。带着兄弟们在海边蹲坑七天七夜，我脸色能好吗。”

陈亮笑笑，“恐怕更多的原因，是为了你的主子牛清平吧？”

白志同苦笑，“你明知故问。牛清平要是倒了，我肯定彻底完蛋，陈明浦非把我赶出公安局不可。”

陈亮点点头，“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要我说，你调离公安局也好。你现在干得太累，而且还吃力不讨好。”

“你说得倒是轻巧，站着说话不腰疼。我就会破案，你让我干什么去？谁能愿意接收我？”

陈亮给白志同出主意，“检察院和法院，你都能去。当个副职，可以悠哉悠哉的过日子。还有，司法局也行。另外，县纪委也可以去啊。”

白志同又是苦笑，“县纪委？那是刘登峰和刘乐的地盘，他们会接收我吗？”

“应该会。”陈亮思忖着道：“我看得出，你在他们心目中，还算是个好人吧。再说了，刘登峰我了解，当过兵管过纪委，其实他的心很软。只带你上门，他一定会热情欢迎。”

白志同咦了一声，“我说，这边通过你接近沈县长，那边又去找刘登峰，我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。”

陈亮哈哈大笑，“我就是这样做的啊。”

白志同咬了咬牙，“好，等过了今天，我明天晚上就厚着脸皮去刘登峰家。”

“这就对了。老白，脸皮不重要，大丈夫能屈能伸。不要学牛清平，受到挫折就失去理智，一点出息都没有。”

提到牛清平，白志同问道：“知道处理结果了吗？”

陈亮说了说，“……以我的估计，牛清平勉强能够过关。不过，他的政治生涯应该是结束了。”

两个人在咖啡馆吃了晚饭，但没有喝酒。

白志同晚上还得加班。

三位市领导住在北浦宾馆，白志同负责安保工作。

今天晚上，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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