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本王引来,就是为了他?”
他算是想明白了,这是特意用拔丝地瓜把他引出了王府,就是为了这出戏。
苏晚晚挑眉,这成王殿下还挺聪明。
竟然已经猜到这是沈渊做的局。
看着那张脸,苏晚晚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“殿下恕罪。”
沈渊也不狡辩,大方承认了。
“倒是大胆的很,不过这李彪,还真是该死。”
云筝并未生气,如今知道李彪的后台是他的大管家,他也明白了什么。
身为皇族,他自然知道贵族的家奴会仗着自己身份为非作歹的可能,京城中不乏有这种家奴。
是他太信任李钟了。
当初他初来新平县的时候,遭遇过黑风寨的抢劫。
那时正是时局动荡,他无权无势,又是个残废,费尽心机才让父皇让他发配至此,身边带的人也不多。
是李钟救了他,对他算是有救命之恩。
后来能在新平县站稳脚跟,李钟也是出了大力的,他办事妥帖,很契合他的心意。
久而久之,他也就把王府的很多产业都交给他打理,自己乐个轻松。
“殿下饶命,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,求殿下饶我一命。”
李彪听到成王这么说,吓得立马讨饶。
二叔对殿下有恩,可是他没有恩啊,二叔或许能逃得过,他不能。
沈渊往后退了一步,与苏晚晚平排站,好似事不关己。
沈华和王宝林也往他们那边站了站,这时也不害怕了,乐于看热闹。
这彪三爷名头怪大,没想到渊哥一出手,便是他的死期。
他们还有些兴奋,本来还以为这件事不好处理,谁知道渊哥这么厉害,竟然连成王都能够算计来。
最主要的是,成王知道后,竟然不生气!
苏晚晚还在观察成王,久久不能平静。
不仅沈渊注意到了,似乎成王也注意到了,眸光瞥了一眼苏晚晚这边。
一个瘦弱的小少年,成王很快就收回视线,目光转到李彪身上。
苏晚晚虽然装扮成了少年,可是面部还能看出原来的模样的,见那云筝看了自己,眸中没有丝毫的波澜,她便明白了,是她想多了。
此云筝非彼云筝。
沈渊却是皱着眉头,看苏晚晚盯着成王看,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手。
苏晚晚回神,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礼了,回头看了一眼沈渊,看到这家伙眸中那带着些许醋意的目光,不由得失笑,轻轻回握了一下表示安慰。
“市场费一天二十个铜板?谁给你的权利?多收的银钱都去哪里了?”
成王也不急,慢悠悠地开口。
他太长时间没管事,是不是给别人一种他很无能的错觉?
放过?
不仅不会放过,他还要让他吃进嘴里的都给吐出来。
李彪也是一愣,没想到成王竟然知道了保护费的事情,一个瘫软在地,却又想狡辩:
“殿下,那保护费都.......”
刚想要往下说,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:
“你个孽障!你可是坑死我了!”
是李钟,他一个大步走进来,直接甩了那李彪一个巴掌,然后也是“扑腾”一声跪在了成王跟前。
“殿下饶命,都怪老奴不查,没想到侄子竟然背着老奴狐假虎威,坏了殿下的名声!”
他直接嘭嘭嘭的磕了几个响头,老泪纵横。
一句话直接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,好像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一般。
李彪神色一震,猛然想到了什么,再也吐不出一个字。
“混账东西,你怎么敢!你怎么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