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这俩年轻人,在医院里面也戴着帽子没有摘下来,捂得严实,这明显也是怕被别人认出。”
云筝皱眉,这句话没错,可是他有些不乐意听。
“谁龌龊了?我家可没有那些。”
若父母真的有什么,他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。
郭景奇其实也不大相信,但是,他斟酌一下措辞,还是开口道:
“不然呢,这基因标本总没有错,若是真没有什么,谁会无缘无故查你和别的男人的亲缘关系?”
云筝垂下了眸子。
是别的男人的,那问题出在母亲那里?
不,母亲绝对不会背叛父亲的,而且他就是父亲的孩子,跟这个A毫无关系。
郭星奇知道他难以接受,尽管最后的结果是没有血缘关系,怕是他也心里不好受,干脆也不再多说,他还是病人。
“你也别多想,左右你和那个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,你就是云董的儿子,是那个人异想天开罢了,注意身体,早些睡吧。”
云筝久久没有说话,郭星奇还是走了。
他想了许久,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不该如此,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大了,得不到答案,他心难安。
他自然是相信母亲的,除非是那个A怀疑是在医院错抱了孩子,这是在找亲生孩子。
所以他才会找了好几个标本测试。
当年母亲是在哪一家医院生产的呢?
云筝当然知道。
当天肯定不止母亲一个人生产,这个A的夫人肯定也是在同一家医院,同一时间生的孩子,才会有抱错的可能。
目标缩小,这样就好查多了。
云筝看了看时间,看来,不管如何,他得尽快回家一趟。
他没想到,自己还没说回家,第二日一大早,他母亲竟是先打来了电话。
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:
“筝筝,你在哪里啊,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,妈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。”
激动中还有些焦急。
云筝心中狐疑,并没有回答是否能回家,反而问道:
“妈,你别激动,出了什么事?”
他甚至还有些忐忑。
他不是个能够被情绪影响的人,尽管一直以来自己就身患重病,从来也不怨天尤人。
他这病,是从娘胎里带来的。
母亲有乙肝。
当年生他的时候已经有隔断药,可是无奈,父母白手起家,生他的时候,家业还没这么大。
父亲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,那人买通了医院的医生,甭说隔断了,差点一尸两命。
他和母亲命大,都活了下来,但是也因此没打上隔断针,他遗传了母亲的乙肝病。
若说乙肝也不是要命的病,母亲就控制的很好,除了要吃药外,倒是也看不出什么。
尤其是现在,孩子一出生就要打乙肝疫苗,乙肝也没有先前那样,让人谈之色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