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在沈思晚的懵逼中,他对着沈从煜说:“没想到你这女儿都这么大了,那年在京城一别,你我兄弟二人已经有十几年未见了”
沈从煜回道:“我的情况你也明白,若是贸然与你联系,只怕会给你招来祸端”
余岁摆摆手:“这些年,我派了不少人去寻你,始终没有打听到你的踪迹,你藏的倒是深”
沈从煜笑了笑:“我这也是没有办法”
沈思晚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愣愣的在一旁坐下。
在凌卿辰的回信中,好像并没有余岁与自家父亲认识这回事啊?
这是怎么一回事?
她悄悄往江眠身旁靠了靠,低声问着:“娘,爹爹和祭酒大人是旧识吗?”
江眠柔笑着回答:“是,当年你爹在京中做工,结识了余大哥,二人一见如故,甚是相投,便结了异姓兄弟,后来因着一些事,二人便没了联系”
沈思晚了然点头,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原来是友军,那就不担心了。
不过,余岁是父亲好友,看着这两人要好的模样,想来日后拉拢余岁不会太难。
嘿!
上天给你关了门,还是会给你留窗户的。
温华那边行不通,要是能搞定余岁,那还担心温华吗?
想到此,沈思晚的情绪瞬间就提了不少,饶有兴致的听着二人聊着天,顺带摸了把瓜子,捧在手心,慢悠悠的嗑着。
瞧她这副模样,倒像是个看戏的。
沈从煜注意到她的举动,甚是好笑又无奈。
余岁笑着朝沈从煜说:“你这女儿啊,我第一回见时,便觉得像你,这回再见,倒是与你当年那副模样如出一辙”
沈从煜抬手,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朝沈思晚轻咳一声。
他是男子,随性慵懒写也无碍,但晚晚到底是个女儿家,这般模样让人看了去,终会是不好的。
沈思晚抿了抿唇,乖乖的将手中的瓜子放下,捋了捋衣裙,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腰身。
见她这副模样,余岁笑的更加开怀。
这丫头,倒是个讨喜的。
“前些日子,李家那小子让你受了委屈,伯伯我啊,将他解职了,有没有觉得好受些啊?” 余岁像哄小孩似的与沈思晚说着。
沈思晚眨眨眼,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这个老头,实在是有些和蔼的过分。
倒是吧,他的关心确实是不假。
想着,沈思晚开口说道:“多谢余伯伯关怀,只是那李先生家中富庶,莫要给余伯伯添了麻烦才是”
余岁笑着摆摆手,“这个你放心,虽然老夫年岁大了,但也不是那般好欺负的”
沈思晚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这个倒是真的,余岁虽然起步晚,但他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,这么些年,他手底下的弟子学生数不胜数,他亲自传授的弟子每一个都有所成就,入朝为官的都占据了一半。
他是各个势力都想拉拢的人,奈何他无心朝野,也无心与这些人做斗争,故而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。
他手底下的那些弟子也与他一般,持中立之态。
那么,如今既然有父亲这层关系在,怎么也要尝试尝试。
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不可操之过急才是。
沈思晚思量着,在心中打着算盘。
江眠看着她沉思的模样,轻轻摇头。
这个小滑头,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了。
几人坐在一处聊着天,很快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。
余岁留在沈府用过午膳,又逗留了会,这才离去。
沈思晚得了空闲,便给凌卿辰写了信,将这一切告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