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吉生气地道:“我也要寻机会报仇。”
她挑拨,“姜姐姐的父亲是丞相,多寻机会到陛下面前告状,只要威武侯府的爵位没了,那孟二小姐什么也不是。”
姜丽狠毒地道:“我要孟家满门获罪,让姓孟的去做军妓。”
“对对,让她去做军妓。”
豺狼的狠毒,多数是为了夺食,人类的狠毒,不少是因为妒恨。
孟德容听下人跑来禀报,“不好了夫人,孟府人在外得罪了丞相的女儿,还有太子詹事的女儿。”
孟德容气得咬牙道,“这一府人什么本事没有,尽给老娘惹事。”
孟德容怕娘家人得罪更多的达官贵人,她匆匆迎出来,将娘家人引进府,敷衍地指着正房的西间侧屋,“都不是外人,你们到那里随便找个地方坐坐。”
她见孟府只送来四抬东西,满脸嫌弃,双手拍得啪啪声,翻着白眼,当着众宾客的面,大声道:“这点东西,你们怎么拿得出手哟。”
老夫人满身不自在,笑容僵在脸上。
大夫人和二夫人因有长辈在前,不会开口回嘴。
孟二爷冒火地道:“你在孟府拿走了一百台,还想要多少?”
“哼,你们府总有求于我们的时候。”孟德容扔下一句话,扭身走了。
孟婉儿带着弟弟孟明坐在角落,冷眼看着白府热闹的场面。
时而有人尖声报,“皇后送来玉如意两对,两抬玉器,两抬金器……”
“贵妃送来玉如意一对,六抬锦缎。”
“德妃送来玉如意一对,二抬银器。”
最让白府人长脸的是,皇上派宦官送来了两对玉如意,玉瓶六对,金玉若干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孟德容站在院子迎客,笑得全身肥肉乱颤,那笑声像在敲破锣。
孟老夫人站在窗口,一双眼睛带着羡慕,看着从皇宫送来的陪嫁。
她不由得道:“凤霜的婚礼,一定最为耀眼。”
孟婉儿嘴角上翘,露出讥笑,“嗯,那是一定最耀眼。”
因威武侯府送的陪嫁太少,以至于白府没有一位主人前来相见。
坐了一个时辰的冷板凳,孟老夫人提出回府。
她走前向女儿孟德容提出,“老身想见见凤霜说几句话。”
孟德容冷冷回拒,“有什么好见的?对霜儿说你们只送了四抬嫁妆?”
孟老夫人气得全身颤栗。
孟大夫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,暗道:“活该。”
二夫人当场大声指责,“你从孟府长房抬走了一百抬嫁妆,你还想要多少。”
孟德容脸不红心不跳,理直气壮地道:“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属于我。”
“我给你们孟府做了多大的贡献,没有我,有你们的今天吗?”
有些来宾听了这些话,悄悄议论,“原来太子妃的嫁妆,有一百抬是从娘家抬的。”
“你以为长房二小姐被退婚是什么原因?”
“白家人好坏,抢人的婚事,还夺人的嫁妆。”
“老天怎么总是善待这样的人?”
……
孟德容有个显着的特点,人越多的时候,她越亢奋显摆。
她对客人们大声道:“孟府全亏有我撑着,不然,这些老老少少都得喝西北风。”
“我的兄长出征不在家,兄弟什么事也不管,一个老母能管什么事?全得我管。”
“怎么了?这么大的功劳,拿一百抬嫁妆多吗?”
“不多吧?说起来,整个孟府都属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