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侯府里的主人们坐在堂内喝茶,在外守着老夫人。
内室一有风吹草动,众人就往里面跑。
两位小少爷由长随陪着,在东屋里看书写字。
三小姐孟娇儿被奶娘带着,在西屋里抄《女诫》。
孟二爷提出:“万一老母重病不治,她死前,儿孙都在床前送终。”他将所有人圈在上房。
自从长房的嫁妆被夺走一半,又失踪一半,二房对长房的态度有了转变。
二房夫妻觉得长房的嫁妆全没了,还不如自己二房有几十台嫁妆,对长房心生同情。
孟二爷夫妻不再事事针对长房,对孟婉儿不行礼也不再喋喋不休指责。
孟婉儿暗笑:“有些人是希望别人过得好,但不能比我过得好。”
她可以肯定,只要长房富起来,二房又要作妖闹事。
孟婉儿本来有心要收拾二房夫妻,给他们下一点死不了,活着又天天难受的慢性毒。
可是,经过孟婉儿这些天放出小蝴蝶,在府里府外探消息,问娘和弟弟话。
她确定了她娘和弟弟身上的毒,不是二房所下,是孟德容亲自下的毒。
孟婉儿问:“娘,您之前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
“有,吃不下睡不好,天天做噩梦。”大夫人道,“奇怪是,近来全好了。”
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?”
“一年前。”
”娘有用孟德容母女送的东西吗?“
"有,她们给了一套香脂。”
孟婉儿将香脂拿来测了,里面含有微量的砒霜,时间一长,必会毒发身亡。
她弟弟用的墨块被加了砒霜毒。
写字的人,难免手上会沾上墨汁,时间一长,也会中毒太深,不治身亡。
孟婉儿在查清后,才放下了向二房一家下毒的打算。
至于兄弟之间,因为贪财引起的妒忌,孟婉儿有办法解决这事。
孟婉儿认可后世的人,所说的一句话:“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,都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孟二爷手里端着一杯茶,翘着二郎腿,幸灾乐祸地道:“我早就看出来,白凤霜她做太子妃根本不行,长得那样子,她就是做小妾的命。”
大夫人忍不住低头笑。
二夫人嘲笑,“那孟德容四处吹嘘,她的女儿得太子专宠,生下皇太孙才会纳侧妾。”
“哪知,太子娶亲当日就纳侧妃,啧啧,这脸打的啪啪响。”
孟二爷冷哼道:“她在外像一条摆尾巴的狗,回到娘家,杖着无人拿她怎么样,凶得像母老虎。”
孟婉儿扑哧笑了。
她从没见过,做兄弟的人,对姐姐的态度这样的恶劣。
二夫人呸了一口瓜子皮,轻声道:“那三人凑在了东宫有好戏看,一个奸、一个贱、一个不要脸。”
大夫人点头,压低声道,“是这样。”
在老夫人病重的时候,两位儿媳不敢惹她生气,万一气死了,那可是不孝大罪。
孟二爷转头对孟婉儿道:“二侄女,以前二叔提醒你,不要跟那三人走得近,你从不听我的话。”
“你看吧,一个了害你。另两个,在你出了事,她们就翻脸,当众侮辱你。”
孟婉儿想起了之前,孟二爷的确对原身说过,“二侄女,这世上,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,一定是在图谋你什么。”
“这是你爷爷教我的话,做二叔的见你爹不在家,才转教给你。”
过去的孟婉儿单纯善良,对孟二爷的话只是笑笑,从不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