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国公恨兄弟们太贪心,在家有困难时,不是想着如何共度难关,而是守着财富各顾小家。
他在得知长女的嫁妆全是不值价的东西后,心中盛满了愤怒,一脸的戾气。
“要不好过,大家不得好过。”恩国公暗道,“我还有女儿为太子妃,东山再起的日子多的是。”
恩国公决定解决了这一批贡品后就分家。
他从太医处得知,“老夫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她进不食,只靠人灌参汤,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日子。”
恩国公只等老母合眼,办完丧事,分户各过。
他以后带着儿子们,跟着太子和太子妃重新将生意做大。
恩国公为人阴狠有城府,他回到府里,面上没露出一点不快。
他对兄弟们道:“太子和太子妃不答应挪用聘礼和嫁妆。”
包二爷愁容满面,“那可怎么办?我们要是去晚了,那些货怕是被贤王府买走做聘礼。”
换成以前,恩国公会骂几句贤王府。
今天,他一声不响,想着办法解决贡品的事。
他心中有打算,贡品送入皇宫后,当天就会从户部领到金银。
他是户部的尚书,将金银全归了自己兜里。
恩国公道:“京城最大的信用银票铺,我们已抵有一桩生意。不如将生意全抵给他们,换来银票,购得贡物送入皇宫。这一进一出也就一天时间,一天给一万两银子的利。”
包二爷有些担忧,他提出,“兄长,那家银铺是徐贵妃的兄弟徐二爷联手周王所开,会不会出什么问题?”
“周王是太子和二皇子的小叔父,能有什么问题?”恩国公摇头,“他们经常会到户部办差,不用担心他们能做什么。”
“那好。”
“行。”
“同意。”
几兄弟纷纷表了态,同意用家族的生意,加上一万两银子的利,从信用银票铺抵百万金出来。
他们认为,这样做,才能共同承担风险。
而不是一房得利,其他几房吃大亏。
恩国公为防止二弟不老实,亲自带着一大队兄弟前往信用银票铺。
“恩国公,二爷,什么风将您们吹来。”银票铺的吕掌柜一脸笑容迎出来行礼。
恩国公说了来意,“用我们恩国公府所有的生意,抵百万金一日,明日此时,定归还本金和利银。”
他拿出一大袋子的契据,摆在桌上,有贩卖官盐的官府许可证;有往外族售卖茶叶、丝绸、瓷器的许可证和通关文书等等。
这些东西,平日一件也是十万金难求。
全拿出来,也的确能抵百万金的银票。
吕掌柜的笑容凝在脸上,他一双小眼骨碌转。
他们银票铺的生意最多一天进出一万金。
若是有人想借放更多的银票,至少要提前十天通知。
银票铺会派人,从其他的州县调运到一处。
吕掌柜遇上获取大利的时候,心眼灵活,快速转动想办法。
早上,有一位年轻男子来对他说:“你想不想从我手上借一百万金的银票?”
“不要,我们拿那么多银票来做什么?”吕掌柜莫名其妙,没好气地摆手。
他们是银票铺,所有人都是从他们铺子借银票支银票,他们怎么会从他人手上借银票。
此事从没发生过,也永远也不会发生。
年轻男子讥笑着问:“要是有人向你们借一百万金,你能拿出来吗?”
“谁会借那么多?不可能。”吕掌柜连连摆手。
年轻男子指着三楼高的地方,“要是有人来借银票,你来拍卖行寻我,白借你一百万金的银票。”
他说完转身大步走了。
吕掌柜指着那人的背影道:“此人是疯子。”
他万没料到,一盏茶的功夫,恩国公府就来借一百万金银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