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歪在炕上吸了口,烟雾弥漫过双眼:“你们家公子这子孙袋不行,往后别说陈家千金了,便是我他也吃不消这几日。”
这一听,老嬷嬷可急了。
“我家少爷怎会如此,去年夫人有派人教导过,都还好好的。”她一想,莫不是之前被那丫头掏空了?
“这头几年瞧着还成,三年五年一过,你再看他!”我轻笑着,歪在炕上的身子波澜起伏:“往后你们这房三代都是子嗣艰难的命,有幸能留个种,不幸的话断子绝孙,若信不过我,自去询问你们夫人好了。”
老嬷嬷还想再问,可到底止住了声,匆匆退下将此事禀报了方夫人去。
方夫人来的快,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,面色凝重。
“鸢娘子,你可一定得帮我,我这一生便只得这一子,好容易养到如今,若无法传宗接代,我……”她神色哀戚,倒是没怀疑过我的话。
想来,她应当早知道自己儿子哪里不妥,否则又怎会请了我来。
我抽着水烟,烟雾扑散到方夫人脸上,呛得她撇过脸去。
“夫人不必着急,令公子的身子尚可调养,但需得你诚心求告。”
第二日,方夫人便不顾劝阻,斥重金建了座喜狐庙,传闻得喜狐庇佑定夫妻和美,子嗣繁荣,一开工便引得妇人纷纷叩拜。
而我也长日长夜地与方以舟厮混着,无论是浴池还是书房,亦或是白日里的凉亭,甚至那最庄严的佛堂,无处不是我们的痕迹。
与此同时,我也能感觉一丝信仰正慢慢地聚少成多,不过七日,与我整日耳鬓厮磨的人已经多了不少精气神。
日月精华与人类的信仰是最好的供养,有了这些什么人不能养好?
至于我,就像这世间降下的妖孽。
魅惑妖娆,一身皮骨更甚从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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