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救我的孩子!”
“求求你们,我的孩子……”
许清雅紧紧捂着肚子,双腿之间的流失感越发强烈,惶恐、无措,将她包围的严实。
她缓缓跪在地上,巨大的痛楚让她只能艰难爬行,依靠着双臂的力量,终于爬到了男人脚边。
“救救孩子……”
可男人的眼神冰冷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普通睥睨蝼蚁,而男人抱着的,则是笑意盈盈的许以彤。
他们就这么看着许清雅双腿间的血迹越流越多,直到她能感受到腹中的生命,从挣扎变为死寂!
“不!”
许清雅惊坐而起,冷汗连连。
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声,她的理智渐渐回笼,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光看了看时间,已是凌晨。
“原来是梦,好真实的梦……”
尤其是腹痛的感觉,无比真实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觉得现在也有些腹痛,于是忍不住掀开被子,一点猩红随之映入眼帘。
“张妈,张妈!”
医院里,许清雅面色苍白,腹痛如绞,医生的话让她一阵后怕。
“如果不是送过来的及时,这孩子肯定保不住,以后可一定要注意,你这个月份如果孩子掉了,肯定伤身,如果宫体受损,你以后要在想怀孕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。”
许清雅抿着唇点头,她明明很注意了,难道做了一个梦,就至于伤到孩子吗?
“医生,我怎么会突然这样,总得有个原因吧?”
医生的回答并不如她所想,只是告诉她,孕中多思也会导致滑胎,她身体修养不好,这孩子本来就孱弱。
被嘱咐过好好休息之后,医生便离开了病房。
厉则深披星戴月而来时,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,或许是因为周身气压太低,许清雅睡不安稳,一醒过来便对上了那双满是阴鸷的眼睛。
几乎是片刻,许清雅下意识的缩成一团。
男人讥笑,“许清雅,你做出这副样子又给谁看?”
这女人果然心机深沉,面上多怕他会伤害这个孩子,可背地里却能亲自服用伤胎的药,然后再把这些责任推给别人?
真是好手段!
见她不语,男人的耐心完全耗尽,也不管她是如何蜷缩在角落里,更不理会她的身体状况,上前拉住她的手腕,将人拖下了床。
“既然你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,何必用给自己下药这么卑鄙的手段,用我的方式,照样可以打掉他!”
冰凉的地板,许清雅身上单薄的病号服伴随着撕裂声落地,男人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,她不得不跪在地上,用下巴抵住病床的边缘。
这样屈辱的姿势意味着什么,许清雅太知道了。
那无数个吞咽自尊的晚上,她都是这样遭受这个男人粗暴的羞辱。
“不要!阿深,不要伤害我的孩子!”
“你的孩子?”
厉则深的手臂绕过她的脖子,迫使她抬起头,“你自己吃药想打胎,现在我帮你,不是正和你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