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修齐冲在最前面,直接推门而入,喊了声“姑父!”
先前林公子都是喊镇北王的,眼下顾忌着在这是在外头,也可能是好不容易找到人,太过开心,也顾不上平日里听得那些镇北王娶林家女是为了银钱的说法了。
他推门的动静有些大,这声‘姑父’也喊得十分响亮。
但床榻上的秦骅半点都没有醒转的意思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修齐转头问那善堂里的年轻姑娘,“我姑父这是怎么了?”
善堂姑娘上前道:“朱宅的人把他送过来的时候,就一直昏睡着,这几天一直都是李大娘在照顾他,他中间只醒过来一次,请了大夫来看,大夫说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善堂里都是些被人抛弃的孩子和老人,朱宅的管家把重伤的的人送到这里来,留了许多伤药,还给了银子,让他们看着照顾着。
人能好起来最好,要是去了,准备一口薄棺葬了就是。
这要是换做别的地方,早就把人丢出去了,也就他们这里是善堂,所以一直把人留着,哪怕只剩一口气,也不能不管。
沈若锦入内,探了探镇北王的鼻息。
气息不算微弱,还有的救。
乔夏紧跟着她入内,轻声说:“不管怎么样,人总算是找着了,先把人带回去再说。”
“来人。”林修齐立刻喊隐卫进来,“去买辆宽敞些的马车,把我姑父抬上,咱们先回去。”
隐卫应声照办,买马车去了。
那年轻姑娘见这几人要把人带走,拦了一下,“你们当真是他的家人?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
林修齐说着就去摸腰间的钱袋。
可他的钱袋在药堂的时候就给出了,现在他身上没有现银,值钱物件倒是不少,只是给出去,在这小镇也未必有人识货。
乔夏见状,直接摘下自己钱袋递给林修齐。
“谢了。”林公子伸手接了过去,递给在善堂做事的年轻姑娘,“多谢姑娘一直照看着我姑父,一点心意,还请收下。”
“这……”年轻姑娘没有立即接过去。
林修齐直接将钱袋塞到了年轻姑娘手里,“今天出门太急,身上也没多带多少银两,改日,我一定让人送重礼答谢。”
年轻姑娘拿着沉甸甸的钱袋,看眼前这几人衣着不凡、随从众多,定然非富即贵。
榻上的重伤之人,定然也不是寻常人。
姑娘说:“我们这是善堂,救人帮人都是应该的,你们给的银两,我也不会私吞,每一文钱都会花在善堂的老人孩子身上……”
沈若锦闻言,接下自己身上的钱袋,也递了过去,“一点心意,还望笑纳。”
这次善堂姑娘倒是接了。
这一行人看起来就不缺钱的样子。
既有心报答,给些银两也无妨。
出去买马车的隐卫很快就回来了,“马车已经准备妥当。”
林修齐道:“很好,赶紧把我姑父抬进车厢里,小心着些,千万别磕着碰着。”
善堂姑娘让人拿了担架来,隐卫将昏迷中的镇北王好生抬了出去。
沈若锦等人再三同善堂的道过谢,这才出门离去。
镇北王身上的伤太重,马车不能疾行。
沈若锦一行人放慢速度,走了将近三天才回到军营。
一路上镇北王都没醒过,沈若锦亲手熬了参汤,给他喂下去,吊着命。
好不容易回到军营,赶紧请了军医给他诊治。
“找到父王了?”
秦祁闻讯而来,欲掀帘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