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会有结果?”胡禄不明,“他们报官不就是让官府裁决,怎会自有结果?”
主簿笑了两声:“寻常人家自然是府衙裁夺,这两家嘛……不过是借着咱们的地界斗法哩!”
“说得甚是!就照你说的去办。”
都令一声令下,衙役正待要出动,门前来了一人,众人定睛一看,正是魏家二小姐。
她的身旁跟着一位美貌妇人,后面还跟着一位身姿矫健的少年。
接着又来了两辆马车,从马车上下来一对夫妇,是工部司的魏贺年和她的夫人娄氏。
这个阵仗!
秦家想借此牵扯出魏泽,所以魏泽不便现身,本来禾草也不用来的,偏偏魏宛姣要拉着她一起。
都令见了这些人,连忙从主位上下来,相互叙礼,又命人拿来座位,请各人坐下。
“大人,我们既然来了,也该将那边的人请来吧。”魏秋说道。
“这个自然,已经遣人去请了,各位稍坐片刻。”
都令给了主簿一个眼色,主簿会意,忙让手下前去秦府。
不到一炷香的工夫,秦家人来,当头便是秦家父子,身后随着武氏和秦夕儿。
那都令又是一番叙礼,请秦家人安坐,上了茶,并让人闭了府衙大门。
“两家人既是姻亲,又同朝为官,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都令回到上首。
“大人不知,这魏家女来我府上,我府中便没有安宁过,此女毫无女子该有的贤惠淑德,我不过宿在他人房中一晚,她便不依不饶,趁我不在时,对几个姬妾打骂不休。”秦逸说道。
魏宛姣红了眼,咬着牙,待要争论,手被禾草按住,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要作声。
“别被他带偏了。”
魏宛姣清醒过来,他们来此可不是因为这些琐碎,秦逸如此说,无非是给她下套,逼她失态。
果然,那都令清了两声嗓子:“秦家郎君还是说重点罢。”
秦逸这才说道:“我这一房小妾,颇与我契合,怀着身孕,还有几日就要临盆。她平日和魏女关系不好,我曾说,让她没事不要去那边,她是个心善的,对魏女这个正室很是尊重,即使不受待见,仍是往那边走动。昨日,她去了魏女的房间,然后就出了事,等人进去看时,我那姬妾已经倒在血泊里。”
都令点头,看向魏家这边:“魏家小姐,秦家郎君说得你可认?”
魏宛姣看了眼禾草,想起她叮嘱自己,对自己不利的话不要说。
“她确实进我的房间,她说有话要告诉我,话说完捂着肚子就倒了,我离她几步开外,不曾碰过她的身子,她的死和我没关系。”
这时,秦夕儿一声冷笑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。
“这话可就不实了,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了?说谎也不是这等说。”秦夕儿手往后一招,一个丫头走上前来,“你说与都令大人听。”
那丫头扑通一声跪下:“大老爷,就是少夫人害了我家主子,此前有一日,我家主子好意去看她,她见不得我主子好,还恶言相向,她说……她说……”
魏宛姣见那丫头看过来,陡然间生出不好的预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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