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应该会老实一段时日,至少明面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。
而那位叫爱奴的姬妾,不得不让人唏嘘,她自知命贱,并不认命,凭手段害了魏宛姣的孩子,从一众女人中脱颖而出,可谓是有心机,有头脑。
这样的人不会过得差,但她碰上的是毫无底线的秦逸,那人一边哄着她,一边把她推入黄泉,实在是可恨又可悲。
一场闹剧结束,魏秦两家人散去后,胡禄和主簿同时呼出一口气。
魏家书房……
“大哥,咱们就这样算了?”魏秋气不过。
“怎么能算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魏泽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戒环。
“那为何不直接把书信呈上,起码能让他们秦家再也抬不起头。”
“不痛不痒的,做了有甚用,要么不做,要做就要连根拔起,需牵扯出一桩大事,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。”
“是。”
魏秋心道,秦家这次要完了,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,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战他大哥的底线。
晚夕时分,禾草从魏母房中出来,本想回梨花院,在岔路口踅过脚,走进了魏泽的院子。
阔大规整的院子空无一人,清清冷冷的。书房的门半开着,魏泽一个人坐于窗下。
禾草叩响房门。
魏泽抬眼一看,见她笑立在那里,朝她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“从哪里来?”魏泽问道。
“才从夫人房里过来,在那边用的饭。”禾草侧身坐到榻上,他和她中间隔了一方矮几,上面摆着棋盘。
“会下么?”魏泽问道。
禾草捂嘴笑:“你问我呐?我只认得颜色,这是黑的,这个是白的,不如你教教我?”
魏泽沉吟了一会儿,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,然后抬眸看了一眼禾草,摇了摇头。
“教你连珠棋,如何?”
“连珠棋?也是用这个棋吗?”
“嗯,不论纵横,只需五星连珠,便可。”
禾草欢喜:“那敢情好,快快教我。”
魏泽便将连珠棋的规则讲了,又和她箸了一盘,结果禾草第一局就赢了。
禾草来了兴头,搓了搓手:“来,来,这个容易。”
“不慌,咱们来立个规矩,输赢总得有个赏罚,敢不敢?”魏泽看着对面的人。
“如何赏罚?”
“我不知,你来说。”
女人黑亮亮的眼珠忽闪了一下,脸颊上生出一点红晕,扭捏道:“我若赢了,随我怎么样,你若赢了,我就奖赏……亲你一下……如何?”
魏泽听完,抚额闷笑起来:“这位小娘子,脸皮且是生得厚。”
禾草羞红了耳根,那粉红一直延展到衣领下。
魏泽起身走到书桌边,拿起一支笔并一小方盒,盒口略小,不知里面装的什么。
“我若赢了,就拿这笔管蘸墨汁,在你脸上涂画,我这墨汁金贵,千百两才得这一小盒,水洗不掉,三日后会自动褪色,敢是不敢?”
禾草扬了扬下巴:“若是我赢了,也要在你的脸上作画,这样才公平!”
“好……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