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怜王被急匆匆传召入了宫。
不等他行礼,皇上劈头盖脸便斥道:“你怎么能对你的手足下手!朕何时教你手足相残了!”
怜王一愣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“父皇,您在说什么?儿臣怎么一句也听不懂?”
皇上冷冷地看着他,“昨夜瑄王妃可有去怜王府?”
怜王闻言顿时便明白了,他眼珠子一转,“有,她给王妃看完病后,儿臣便把她送回了瑄王府。”
“所以在你将她送回去的路上,你便让你的暗卫去刺杀她?”皇上怒声道:“即便她有让你不顺心了,你也不该痛下杀手!”
“如今你连你弟弟的王妃都能下此狠手,来日对手足更是如此!”
怜王急忙解释,“父皇,儿臣不是这样的人,儿臣为人如何,父皇不是最清楚的吗?”
“以前朕觉得是清楚的,可现在却不确定了。”
怜王对上皇上那双冰冷的眼睛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父皇,这都是对儿臣的污蔑!儿臣没理由这样做啊!”
“你让瑄王妃不要替其他大臣看病,不就是因为你担心瑄王借此夺了你的民心吗?”皇上直言道:“这些日子里,朝堂的暗流涌动,朕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你是如何针对瑄王的,朕更是一清二楚!先前朕不理会,只是因为觉得你们只是小打小闹,现在,朕不会再视而不见了。”
怜王张了张嘴,“父皇,儿臣真的没有……”
皇上示意将宫女把沈落溪带血的衣裙拿给他看,“瑄王妃的身上可不止这一处伤,你养的暗卫可真是凶残至极啊!”
“朕不想再听你解释,回你的怜王府闭门思过半个月!”
这时,皇后从外面一路小跑了进来。
“请皇上饶了怜儿!”
皇后跪在皇上面前求情,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。
可皇上看到她,却厌恶地移开了视线。
“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!若不是你一味放纵,他也不会成一个残害手足的人!”
“朕不想见你!”
他拂袖而去,皇后哀戚地叫了几句也没让皇上回头。
怜王急忙上前扶起她,“母后,我被那贱人算计了!”
“现在父皇如此生气,我们该怎么办?”
皇后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擦干眼泪,转头对怜王说道:“你做事太冲动了,先前我便和你说过,你拿捏不住瑄王妃。”
“现在你已经被算计了,除了乖乖照你父皇的话做的,别再惹出什么事端了!”
怜王咬着牙,恶狠狠低咒道:“都是那贱人的错!可儿臣想不明白,父皇为何这么生气?”
皇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你父皇登基前,手足相残何等厉害,到了自己,自然不愿意再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触碰到了你父皇的底线,他怎么能不生气?”
怜王想要争辩什么,被皇后瞪了一眼,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嘴。
“你在王府禁闭这段时间,什么事都不要做,若是实在闷得慌就抄抄经,让你父皇看到你的态度。”皇后沉声道:“至于其他事,我会替你处理好的。”
上次派人没杀死沈落溪,她便觉得是个隐患了,现在还算计到她儿子身上了。
沈落溪,更不能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