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妈妈打量着怜王的脸色,立即笑着说道:“那奴便不打扰怜王殿下和沈二公子喝酒了,绿箩,好好伺候着。”
说罢,她便退出房间。
沈挥墨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,怜王笑了笑,“本王也不是吃人的怪物,沈二公子不用紧张。”
“绿箩,你带沈二公子坐下。”
绿箩款款起身,凌乱的衣衫也没有整理,雪肌就这么展露在沈挥墨面前。
沈挥墨看直了眼,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坐下的都不知道,自然也没看到怜王给绿箩使的眼色。
“沈二公子,您许久不来看奴家了,今日奴家可要和公子不醉不归。”
绿箩亲自将酒杯送到了他嘴边,喂着他喝下。
这酒是烈酒,喝了五六杯后,沈挥墨便觉得晕乎乎的,转头看向一旁的绿箩都是模糊不清的。
“绿箩,你怎么变成两个了?”他含糊道。
听到他这么说,绿箩便看了怜王一眼。
怜王勾起嘴角,想不到沈挥墨这么快就醉了,真是轻而易举!
“方才沈二公子进来时,似乎心情不好?”怜王问。
沈挥墨闻言,顿时酒意上头,一把将还要给他灌酒的绿箩推得摔在了软塌上。
“都是那个贱人的错!把我弄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!”
“怜王殿下您看,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,简直生不如死!我恨不得现在就让沈落溪死!”
沈挥墨解开面具,露出的脸把绿箩吓了一跳,她急忙别开脸,怜王爷不适地蹙起眉。
一直延伸到脖子的毒疮香一大块腐肉一样,还能看到露出的些许粉肉,看起来令人作呕。
“现在父亲、母亲也不帮我想办法,大哥更是向着她,今日我偶然碰到她,想要让她给我解毒,那贱人却当众羞辱我!”
“若是现在有人能帮我,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!”
怜王眼睛一眯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本来他只是从沈挥墨嘴里套出点把柄,或者用绿箩来坏他名声,借机要挟他,现在却意外听到这些话。
他勾起嘴角,突然送上门的机会,若是他不好好把握,岂不可惜?
怜王意味深长地开口,“沈二公子这么恨瑄王妃,可要本王帮你?”
“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……”
沈挥墨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,他只听到了“帮你”这两个字便点了点头。
怜王勾起嘴角,眼底闪过一丝狠戾。
……
翌日,沈落溪吃早膳时,雪玉便拿着一张拜帖满脸迷茫地走进来。
她疑惑地看着雪玉,“怎么了?”
雪玉将拜帖递给沈落溪,“是二少爷的拜帖,说是昨日失言,想要给王妃赔礼道歉。”
沈落溪蹙眉,以她对沈挥墨的了解,沈挥墨根本不可能道歉。
现在沈挥墨突然转了性子,她很难不怀疑出了什么事。
雪玉看着她的神情,随即问道:“奴婢去回绝?”
沈落溪点点头,“直接说便是,不必顾虑。”
“若是他日后还递拜帖,一样拒绝。”